林雨翔没发觉马德保有顽固
地方，觉得他
切尚好——同类之间是发现不
共有缺点。但话总要顺着父亲，问：“是吗?大概是有点。”
林父不依不饶：“他这个人看事物太偏激，他认为好别人就不能说坏，非常浅薄，又没上过大学，只发表过几篇文章……”
“可爸，他最近出书咧。”
林父时愤怒，把整个出版界给杀戮，说：“现在这种什
世道，出来书都是害人！”铲平出版界后，觉得自己也有些偏激，摆正道：“书呢？有吗？拿来看看。”
林雨翔不知道自己父亲和老师有积怨，诚惶诚恐地把书翻出来递给父亲，林父有先知，看书名便说：“不行”，看略要更是将头摇得要掉下来。
鹰，白天看不见回家路，待到深夜才可以明眼识途。
林父以为她是回来拿钱，声不发，低头扒饭。林雨翔看不惯母亲，轻声说：“爸，妈欠你多少情啊。”
“这你不懂，欠人家情和欠人家钱是回事，她心里也不会好受。”
林母竟还认得厨房在哪里，围上兜去做菜，娇嗔说：“你们两个大男人饿死也活该，连饭都不会做，花钱去买盒饭，来，
给你们炒些菜。”
林父听感动得要去帮忙——足以见得欠人钱和欠人情有很大不同。比如别人欠你笔钱，拖着久久不还，你已经断然失望，这时，那人突然还钱，你便会觉得那仿佛是身外之财，不是你钱，然后挥霍花掉；但若是别人欠你份情，也久久不还，待到那人还你情时，你会备加珍惜这情。
林母做菜开个头，有电话来催她搓麻将，急得任那些菜半生不熟在锅里。林父送她到楼下，还叮嘱早些回来——其实林母回家向很早，不过是第二天早上。
林雨翔望着父亲背影，自言自语道：“哈，赌场出疯子，情场出傻子。”
雨翔心里笑着。林父帮忙回来，想到正事，问：“那个赏识你老师是——”
“马老师，马德保。”
“马德保!这个人！”林父惊异得要跳起来。
林雨翔料定不会有好事，父亲口气像追杀仇人，自己刚才自豪刹那泄光，问道：“怎?”
林父摇摇头，说：“这种人怎可以去误人子弟，跟他有过来往，他这个人又顽固又——嗨，根本不是块教书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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