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学校
肚子里乱作团,脸上神色不变,想说实话。突然想到女孩子爱吃陈年老醋,吓得不敢说,搪塞着:“听人家胡说!”
“是,她叫Susan——肯定是真,你骗!”女孩子略怒道。
罗天诚行骗多年,这次遭失败,马上故事新编,说:“你说这事是有——不是喜欢她,是她喜欢,她很仰慕——你知道什意思,然后,不,是她写封信给,当然理智地拒绝,但怕伤她太深,又写封道歉信,她碰人就说是她甩。哎,女孩子,虚荣点,也是情有可缘。也不打算解释,忍着算。”说完对自己虚构夸大才华崇拜万分。新闻界颗新星正冉冉升起。
罗天诚有做忍者风度,她小妹却没有,义愤填膺地说要报仇。罗天诚怕事情宣扬出去难以收场,感化小妹,说忍是种美德。小妹被说通,便拥有那美德。
俩人走到桥上。那桥是建国后就造,跨小镇条大江,凑合着能称大桥。大桥已到不惑之年,其实是不获之年,难得能获得维护保留,憔悴得让人踏在上面不敢打嚏。桥上车少而人多,皆是恋人,都从容地面对死亡。这天夕阳极浓,映得人脸上红彤彤,罗天诚和小妹在桥上大谈生老病死。罗天诚是从佛门里逃出来,知道这是所谓“四苦”,说:“这些其实都无所谓,打算四十岁后隐居,平淡才是真。”
女孩道:“最怕生病,要打针!”
罗天诚继续阐述观点:“个人活着,红尘来去场空,到他死时,什——”突然顿住,回忆这话是否对小妹说过,回忆不出,只好打住。
女孩不催他说,娇嗔道:“呀,最怕死!会很痛很痛。”
罗天诚转头望着小妹兴奋脸,觉得愈发美丽,眼睛里满是期待。漫天红霞使劲给俩人增添气氛。罗天诚不说话,产生种欲吻冲动。上帝给人嘴巴是用来吃饭,但嘴唇肯定是用来接吻。那女孩双唇微抿着,红润有光,仿佛在勾引罗天诚嘴唇。罗天诚唇意志不坚定,决心不辜负上帝精心设计,便调动起舌头暗地里润下。他注视小妹,感到她副欲醉样子,胆更大,侧身把头探过去。
本是很单纯四片嘴唇碰下,不足以说明什,人非要把它看成爱象征,无论以前是什关系,只要四唇相遇,就成对情人。这关系罗天诚和他小妹谁也否认不。罗天诚吻上瘾,逢人就宣扬吻感,其实那没什,每个人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接吻——自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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