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！”马德保读着自己觉得不妥，不敢再念。见书扉页上三行大字：“不喜欢鲁迅，你是白痴；不喜欢马里内蒂未来主义创始人。，你是笨蛋；不喜欢
——你老得没药救
。”
马德保不认识墨索里尼钟爱
马里内蒂，对他当然也没好感，往下读到第三条，吓得发怵，以为自己老得没药可救。不过“老”确是无药可救。
马德保再翻到
本正规《中国作家传》，给前几个人平反，但是先入为主，学生思想顽固地不肯改，逢人就讲郭沫若是坏蛋，卡夫卡是白痴，幸亏现在更多学生没听说过这俩人名字。
这天马德保讲许地山散文，并把他自己奉献出来以比较，好让许地山文章里不成熟地方现身。学生毫无兴趣，自干自。马德保最后自豪地说他上册散文集已经销售罄尽，即将再印。学生单纯，不会想到其实是赠送罄尽，都放下手里活向马老师祝贺。马德保说他将出版个人第二本散文集，暂定名《明天明天明天》，说这是带浓厚学术气息。学生更加相信，眼前似乎涌上许多引证用书名号。连书名都是借动力火车台湾上华唱片公司个演唱组。。学生对马德保这本“大后天”书都很期待。
周五晚上照例去补英语。林雨翔英语差，和英国人交流起来只能问人家姓名和性别，其他均不够水平。林父十分看重英语。在给儿子十年规划里，林雨翔将在七年后出国，目标极多，但他坚信，最后耶鲁、哈佛、东京、早稻田、斯坦福、悉尼、牛津、剑桥、伦敦、巴黎、麻省理工、哥伦比亚、莫斯科这十三所世界名大学里，终有所会有幸接纳他儿子。最近林父涉猎目标也在减少——俄国太冷，拿破仑和希特勒兵败，大部分原因不在俄国人而在俄国冷。儿子在温带长大，吃不苦受不寒；况且俄国似乎无论是什
主义，都和穷摆脱不干系，所以已经很穷些社会主义小国家不敢学俄国学得更穷，都在向中国取经。可见去莫斯科大学还不如上北大复旦。林父林母割舍掉个目标后，继续减员。日本死剩军国主义者常叫嚣南京那多人不是他们杀，弄得林父对整个日本也没好感。两所日本大学也失去魅力。儿子理科不行，麻省理工大学也不适合，于是只剩下九所。这九所大学全在英美法澳，通用英语，所以林父在逼儿子念古文时也逼他学英语。雨翔触及中国博大精深文化，爱国情愫浓得化不开，对英语产生排斥，英语成绩直落在后面，补习尤是急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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