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酒汤回来时候,秦颐还在睡。
没有沈清棠抱着,他就跑去抱枕头,看那副模样,还真像只乖巧大狗狗。
沈清棠放下托盘,微微笑,正想把秦颐叫醒,忽然,他目光就落在秦颐那面具快脱落
碳炉小火徐徐烧着,微风吹来,解酒汤开始温热,散发出酸甜可口香气。
沈清棠这会就拿着小扇子,对着碳炉,有下没下地扇着,再偶尔抬眼看看屋外月色。
轮明月悬在高高天空中,洒下无边清辉,铺在庭前地上,宛如片洁白雪。
微风静静吹过沈清棠薄纱外衫,带起阵清寒,却并不太冷,反而让人有点心旷神怡。
这刻,沈清棠忽然觉得无比静谧安宁,甚至想直就这过下去。
秦颐这次醉酒实在是醉得毫无章法,沈清棠即便有心到最后也无力。
不过沈清棠纵然气不过,也不敢让秦颐个醉人躺在那,便仍是和衣躺在床上,任由秦颐抱着他。
秦颐醉酒最初时候,尚且还有些神智,到后来,就只知道抱着沈清棠,安安静静。
秦颐身上有股酒气,明明沈清棠平日不爱喝酒,但这时嗅着这股味道却并不反感,再贴着秦颐温热身躯,他就觉得安心无比。
只是秦颐抱他实在是抱得太紧,让他怎都不太好动弹,几次忍不住想去扒开秦颐手,却又扒不动,只好躺在那,任由秦颐死死抱着他。
可是三日之后,他跟秦颐就要踏上未知征程。
抿下唇,沈清棠心头微微生出点酸涩来。
也是这时,炉子上解酒汤煮好。
沈清棠放下扇子,回过神来,用湿润软布垫着手,就点点把滚热解酒汤倒在旁雪白瓷碗里。
再又从下方小柜子里寻出袋袋油纸包蜜饯,样取几颗放在雪白小碟子,这才端进屋中。
被秦颐这抱着,也真是种甜蜜负担,沈清棠足足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。
结果刚睡着点沈清棠又嗅到解酒汤煮糊味道,怕半夜走火,他只能揉着惺忪睡眼,起床去把煮糊解酒汤都倒。
沈清棠出来时候只披件薄衫,外间跟走廊相连,庭前冷风徐徐吹着,等沈清棠倒完解酒汤,他倒是就不困。
加上方才被秦颐抱得身上有些酸,沈清棠这会揉揉有点滞胀太阳穴,索性便默默寻个小凳子过来坐下,重新拨炉子,开始煮解酒汤。
喝还是要让秦颐喝点,不然秦颐这种看就是从前没喝过多少酒,这次要是不喝点解酒东西,第二天肯定要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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