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奇秋侥幸存活,听祖师爷话还没反应过来,颈上猛然痛,股大力勾着脖颈掀翻他,随之而来又是熟悉火烫,好像被人用绳子勒紧脖子。
恍惚间,赵奇秋听到祖师爷远在云端声音,淡漠道:“记住,赵狱长,今日起,你也是罪人,直到你真能在这个位置上五百年,否则,烟消云散也将成为你奢望。”
直到空气重新回到肺里,赵奇秋缓缓抬起手,在颈上
“弟子不敢。”
“这是假话。”
赵奇秋沉默。
“似乎不该给你这三次机会。”
是不应该,但祖师爷难免醒悟太晚,赵奇秋自己也知道,如果不是这三根毫针,自己肯定不会这有恃无恐。
锁而欢喜,赵奇秋也说不准自己是个什命。
祖师爷轻嗤道:“早知如此,何必说那样大话。”
赵奇秋算是明白,祖师爷不是来审判,只是来嘲笑他当初狂妄,顺便也践行两人那时候约定——拥有监狱天,他赵奇秋就在轮回之外,而假如失去监狱,他就会烟消云散。
说好要持有监狱五百年,这才几年就犯杀戒,已经不是大话,而是大笑话。
跟这样个满嘴放炮凡人,赵奇秋猜测,祖师爷大约也不愿意多说什,于是头顶金光,瓦数骤然增大,赵奇秋都能感觉到自己皮肤阵阵灼烧,好像瞬间就已经有焦糊味道。
祖师爷沉吟片刻,道:“好罢。”
于是赵奇秋眼睁睁看着手中毫针如细雪般融化,他指尖便多出米粒大滴晶莹剔透液体。
那水滴成形不过刹那,就消融在赵奇秋指腹上,同时间,赵奇秋感到股难以形容熨帖,以肉眼可见速度,修复自己残破身躯,内在灵脉、筋骨也跟着在瞬间恢复,眨眼间,除大病初愈强烈虚弱,他几乎再感觉不到任何不适。
赵奇秋紧绷神经,终于放松些——杀川逾,他确有所准备,但其实也不确定,尤其是刚才受刑时候,浑身灵力被封闭,只有无穷无尽痛苦,脑海片混沌,到他根本无法拿出毫针地步。
“但为避免有下次,还是得用些手段警醒警醒你。”
他缓缓抬起手。
指尖捏着根毫针,,bao露在愈来愈盛焚体金光下。
赵奇秋胸口起伏加快——已经是他情绪最大表露。终于,金光看似没什变化,但灼热空气在重新变得阴冷,祖师爷声音也又次响起:“难道你下根毫针,也要用在杀人上?”
“绝不会有下次。”
“……看来你早有打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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