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恶心那种,会让你心生厌恶那种,男喜欢男。
不知道从哪儿吹过来风,吹进街道,撞上卷帘门,撞得哐当作响。
莫愚怔愣着,似乎没有立马消化纪守拙话。
喜欢男,所以呢?
莫愚沉默对于纪守拙而言就是无声宣判,他明白,没有那
被纪守拙冷落好几天,莫愚哪儿肯善罢甘休,他质问道:“你下午说因为,因为什?”
纪守拙拼命咽着唾沫,喉结上下滑动,刮得他嗓子生疼,“不知道……”
莫愚双手捧着纪守拙脸颊,强迫纪守拙跟他对视,“拙哥,什都不记得,只认识你,只有你对好,你要跟堂哥样,留下个人吗?”
这些日子生活,只有纪守拙这个人给莫愚感觉是真实,如果连纪守拙都不理他,他更不知道他自己是谁。
失去记忆就如同被世界抛弃,没人记得自己存在,随时消失也不会有人知道,他需要和这个世界有联系,纪守拙就是他唯联系。
话说得这明白,纪守拙觉得,有时候不清不楚也挺好,至少大家都不会尴尬,还能为体面维系表面和睦。
心跳渐渐恢复平稳,纪守拙冷静下来后,又开始后悔,他垂着脑袋,催促莫愚离开,“你快去……”
“没跟她去夜市。”不等纪守拙说完,莫愚打断他话。
纪守拙似乎不信,疑惑地看着莫愚,莫愚没有回避纪守拙眼神,解释道:“帮你邹叔搬点儿东西,他留吃晚饭,没有跟程芝去夜市。”
纪守拙耳边嗡嗡,他脑子里片空白,时间找不到自己声音。
对上莫愚那双受伤眼睛,纪守拙很有负罪感,本来就是自己错,自己不该产生那些莫名其妙感觉,不该让莫愚来承担自己过错。
纪守拙按住莫愚手背,他声音很小,小几乎快要听不到,“如果你知道为什,你肯定会讨厌。”
可莫愚仔细捕捉关于纪守拙每个细节,他怎可能听不到,“不会。”
是吗?纪守拙在心里反问,真不会吗?
似乎只有实践才能得到答案,纪守拙有点破罐子破摔,心横,脱口而出,“喜欢男。”
“你以为跟程芝去夜市?”
“你在生气吗?”
“因为程芝生气?还是因为?”
莫愚每问个问题,都会朝纪守拙逼近步,纪守拙节节败退,硬是被莫愚逼到墙角冰柜旁。
“没有。”纪守拙答非所问,他想为自己找条出路,却发现莫愚将路堵得死死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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