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
？还要做题？方应物脑子中嗡嗡直响，仿佛有几百个蜜蜂绕来绕去。
最后杂役进
屋，从书桌上将方应物昨夜那也不知道写没写完
文稿收走。
方应物看看手里题目，悲鸣
声，已经吐不出来……今天确实和昨天规矩样，依旧是上午、下午、晚上各有道题，限期作完。
这绝对是考验，事不过三，不能临阵脱逃，
要效仿张良！方应物在昏昏沉沉中咬牙切齿，不停对自己打气道。
不过第三天，依旧是这套规矩，上午、下午、晚上各篇，同时得到前天文章修改批注，抽出时间进行研磨和揣摩。
眼里。
脑子不由得冒出破题、承题、起讲等概念……立刻像炸膛似，很想蹲在地上大吐特吐。
痛苦，非常痛苦。方应物很想扔下题目，闯出书院，直接逃回家去。但是转念又想，能在倦居书院进修，乃是自己机会，怎能就此当逃兵？那样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！
大概今天遭遇是商相公考验自己心性和定力，如果当逃兵，那自己就彻底失去这次机会，所以定要忍住。
想想古代张良求学于黄石公，不也是三番五次折腾？没准牛人授业都有这个癖好，习惯就好。
而且方应物从杂役口中探听口风，好像明天还是这套规矩，没有任何改变迹象。难不成在道试之前，商阁老只要自己疯狂答题作文？
恍惚之间，方应物仿佛回到上辈子高考前时光。那也是个疯狂做题年代，每天除做题还是做题，直做到天昏地暗。
想至此，方应物仰天长叹，老天爷开什玩笑！穿越到大明朝，还要来遍这种填鸭式应试教育？
做题做到吐不出来方应物来到书房，对商相公哀求道：“素庵先生，想看书……”
素庵是商阁老号，以如今关系，方应物这样称呼声先生不为过。看书虽然也很枯燥，但比起天三篇
抱着通过考验坚定信念，方应物撑起强大意志力，在晚膳后继续挑灯夜战，写起今天第三篇八股文。
不知不觉，他趴在桌子上睡着，文章写完没写完，不知道。
到次日，依旧是鸡鸣时间，书院杂役在门口叫醒半睡半醒方应物，不由分说塞给他叠文稿。“这是你昨天白天写两份文稿，相爷已经修改批注完，你自己拿去揣摩。”
方应物心里喜，今天看来不会继续昨天那种写到吐生活，要以讲解为主？
却听杂役又道：“还有张是题目，与昨天规矩样，相爷限你午膳之前作完交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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