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破茶!”刘巡检喝口就喷出来,都吐到面前桌案上。又道:“贤侄得空去本官那里拿些好用,个典史能连这份体面都没有,本官都看不下去。”
和你很熟?李佑看着巡检只好说:“不敢不敢。”
“你父亲都对你说罢?”刘巡检问。
李佑谨慎答道:“说。”
刘巡检忽然长长叹口气,道:“唉!这个女儿,真是可怜。”
他来得好快!李佑站起来上前迎拜,恭敬道:“刘大人光临,真是蓬荜生辉!小吏有失远迎,罪该万死!早知道小吏便去衙门口迎驾,不至失大礼!当真是羞愧得很。”
不能让他找到任何挑理地儿,李佑暗暗想道。
那刘巡检,笑眯眯老脸上看不出什端倪,但出口便把李佑呛住:“贤侄太多礼,本官此时尚算不得你岳丈,不需以父礼事,日后如此也不迟。”
李佑顿时憋口气,又问道:“刘大人所为何来?有事只需差遣下人来吩咐便可,何至于亲力亲为。”
刘巡检哈哈笑,很开心地恭喜道:“昨夜听闻贤侄纳小,特来道喜!”
李佑捧场道:“是啊,是啊。”心道,长得不行又是哑巴还当望门寡,能不可怜。
“你知道个什!就是啊是啊!”刘巡检训斥李佑,又来句:“想必你父亲都对你说。别人耳目闭塞不知道,你父亲却不样。”
李佑心里明白,刘巡检这句显然指是那件他杀准女婿传闻。这话他可不敢接,您老人家怎说就是怎是,与无关。当下站稳不语。
“本官也不怕对你讲清楚。”刘巡检恨恨地说:“谁也不知道那个贼子简直人面兽心!竟然去强,b
李佑震惊,之前设想过对方可能有单刀直入、旁敲侧击、绵里藏针、暗度陈仓、殴打谩骂等无数种反应,却打死也想不到巡检大人居然跑上门来,貌似很诚恳很真心地连声恭喜,时真不知道如何应对。最后麻木口中胡乱句:“同喜同喜……”
“你这后生晚辈纳妾,本官能同什喜,不是外人不计较,以后和别人长辈不可如此说话。”刘老巡检殷殷教诲道。
惨败!和刘老巡检装傻饶嘴皮子,李佑功力差太多,还是少说为妙。他又想起父亲说刘巡检凶残、哥哥骂刘巡检横,bao,这哪里像。
刘巡检绕过李佑,径自来到李佑椅位坐下,此间公房内,以李佑这位置为尊,凭他身份自然要坐在这里。“连茶也没有口?”刘巡检摘下腰刀敲着桌子问。
李佑无奈,到门外喊杂役提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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