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新郎脱衣上床,借着烛光看去,那替身女子十六七岁年纪,面容姣好。此刻紧闭双目,咬紧牙关,全身微微颤抖,显是未经人事处子。
听帐外梅枝催促道,“夜色已迟,请老爷快些。”
李佑心里无比怪异,仿佛自己就是机器上个螺丝,此时该按照设计图意志拧进螺帽。
那就履行自己职责拧进去吧……
房事完毕后,尚未等李佑回味番顺便与身旁女子说几句情话,就有几个婢女进来把床上女子抬出去。
言刘家小姐形貌怪异。貌是很平常,但这个形却真是少见。以她这种比普通男子都高截个头,又口不能言,只要出去难免被指指点点,所以估计平常也只好足不出户,传言便愈演愈烈。
李佑很恶意地揣测道,以老岳父不良名声,西水镇里民众恐怕私下里都很乐意传他家不好闲话,反正刘小姐人在县城谁也没见过,父母就是这样听来。
许多念头源源不断冒出来,李佑只管盯着新娘想来想去,却是大大失礼。对面刘小姐本来就是心理自卑,又感到夫君对她无礼,被盯得羞惭欲哭,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。扶着新娘旁边婢女看不过眼便发话:“李家新郎官你好不晓事!哪有这样冷待自家娘子!”
李佑醒悟过来,这真不是发呆时候,该饮合卺酒,对另婢女道:“倒酒!”之后便拿两个瓢和新娘喝酒。然后呢……记得老岳父说过新娘受过刺激见不得房事……
只见婢女们簇拥新娘出去,到外屋去,只留下刚才发话责问新郎那个大胆婢女。难道由你来代替?老岳父买送?李佑好笑地看着她。
李佑无语地看着眼前这切,有股很熟悉很熟悉感觉。苦思下终于记起上辈子看历史杂谈,貌似辫子朝宫中皇帝临幸宫女都是类似场面啊,句话不说幸完就抬走。只不过当下扮演催床角色不是太监而是婢女梅枝……
梅枝也迅速撤下见血白绫单子收好,又给李佑擦拭身体。随即通知外面,把真正新娘子请进来与李佑合床共枕,同度这洞房花烛之
那婢女走上来行个屈膝礼道:“奴婢梅枝,服侍老爷脱衣。”
李佑很体贴道:“自行脱衣即可,你先上床等候罢。”
梅枝被气乐,“老爷多虑,床上自有新人,奴婢没有这个福分。”
李佑仔细查看才注意到,红纱帐内朦朦胧胧还真躺着个女子,也不知道父母们从哪里找来代替完成圆房这个程序。
嗯,礼法程序很重要,婚礼中圆房也是个不可少环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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