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李佑执迷不悟,关绣绣脸色焦急地继续劝道:“夫君怎
想着想着,关大小姐有点入迷,粉面红润地又拿起算盘计算通道:“每张机均算日获利钱半,以千五百张机,两个月六十日计,估算得利可至万三千五百两。即便没有这多张机,八九千两是跑不。”
算毕李大人和关小姐两两相对,半晌无言。他们都没想到居然推算出超出想象,bao利。此时即便李佑做巡检,也不过月俸五石,实发成米石半,银三两五钱,计算出利润最少相当于李佑百几十年俸禄。
这样个机会出现在眼前……
两个月十倍或以上收益啊,李佑心里倒吸口又口气,活几十年第次如此直观地见识到垄断强大威力,果然垄断意味着,bao利这句话正确不能再正确。尽管层面很低只是个县,但他要是知县就好……
再说那关大小姐,她打理家中生意,年到头流水银钱不过千两左右,赢利至多几百,哪里见识过短短时间席卷上万买卖。对于这个数字,连她也无法淡定从容。
关绣绣以手扶胸,按下动荡心神,默默闭目片刻,再睁开眼时便恢复清明,致歉道:“妾身失态,仿佛和夫君同作场黄粱梦,还是早早醒来好。”
李佑豪气万分地笑道:“未必是梦,包揽生丝为夫并非做不到!之前懵懂不明,不知如何是好,如今听你言茅塞顿开。请助为夫臂之力,得这笔横财,你共享荣华,安度余生,岂不妙哉。”
关绣绣并没有附和,敛容正色道:“夫君万万不可!以势驭财,势不足而力取,乃取祸之道也!本县能有此势仅陈知县与官府而已,以夫君之势尚还不够,强行出面行事便要与本县丝业作对,树下大敌夫君如何抵得住?即便侥幸得手也不能长守,何苦要有这非分之想,请夫君切不可为,bao利钱财所惑!”
李佑不屑反驳说:“你们女儿家就是胆小。若与全县为敌,也不敢去出面,但此事不见得如此。前头说,本县小机户生计艰难,若包揽生丝低价换他们绸缎,虽然不能叫他们赚多少钱,但可助他们勉强维持而不至破家舍业,不然他们连这点生丝都抢不到,所以还得感谢,怎会为敌?唯有可虑只是坏几个大户好事,但他们又能如何,难道本官还怕不成?”
又说:“你道势不足,这点承认。但也没有想全靠自己,还要去借势,那县尊势是有把握借到。你不也说本县只有陈县尊才能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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