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赵府门口,门子听到李推官来意,面有难色道:“二老爷有言在先,近日不见客。”
“那本官要拜访你家三老爷。”
门子面陪着李佑说话,面打发人去府内禀报。不多时,得回信道:“三老爷有话,今日家务事繁杂,为免外人笑话,就不见李大人。”
为免外人笑话?李佑想道,赵大官人对他真实诚,这种话都说出来。便又对门子道:“再去!告与你家三老爷,本官今日就为家务事而来!”
门子听到这句,十分惊讶,你李大人和赵家固然交情好,但怎也没到搀乎赵府家务事地步罢?但他又知道李佑和三老爷关系匪浅,便只好把李佑原话传进去。
主席位上,很可能就是个风向标——赵良义这房总要有人来继承。
赵府报丧人走后,李佑坐在堂上半晌,有些计较。他与赵四公子并无交往,真要说因亡者年轻早夭而悲痛,那也太虚伪。
但他倒是很为赵良义老大人欷歔番,他也是刚做父亲,有点儿感同身受意思。想必此时赵良义白发人送黑发人,心内定是惨痛无比罢,更别说亡者还是赵二老爷唯后代,这年头绝后创伤岂是轻易可以抹平?
就让送给你个惊喜罢……李佑轻轻叹道。他其实直拿捏不定,什时候将杰哥儿存在告知赵家才是最优方案,而现在可以判定,目前就是个绝好时机……
似乎不厚道啊,有利用别人去世机会做文章嫌疑,让李佑心里竟然产生丝罪恶感。
这回李佑被引进去,来到处小厅内。此时厅内除赵大官人,还坐着四五个老人,应当都是赵氏族长辈,只有赵大官人坐在最下首。只见那些老人正在争论什,赵良礼却是皱眉不说话。
赵家三兄弟
但他又想,对赵二老爷来说,处于绝望伤痛之时,忽然有个继承血脉亲孙从天而降,无论如何也足以抚慰身心。这样看自己明明是做好事,受到点感激也是理所应该。
好事归好事,但要怎报信才能不惹人反感,也是个技术活哪。人家是丧事,你去报喜事,矛盾之下很容易惹人反感。
万赵家起心病,嘴上感激归感激,但心里想着你李大人莫非直盼着四公子死掉才来报这个信?或者你李大人拿赵家后人抱着待价而沽心思?这样就得不偿失。
如果只管抱着施恩心态把事办成如此样子,那就是个蠢货小白,这脑子还做什官?趁早回家种红薯罢。
李推官又仔细斟酌番说辞,便换上七品冠带袍服,上轿往赵家巷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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