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对归德千岁,李佑还是比较放心。这个贵女或许骄奢,或许争权,手段也有几分,但从接触两次来看,她有着与生俱来大气,应该不会干出销毁证据后翻脸
许尚书点点头道:“此为正理。不过大内强要将你改直文华殿,是个不容易应对事情,本官时也无法。你入直后可多与杨阁老计议。”
李佑心里记下杨阁老这个名字,很明显这是许尚书故意点出。随后又道:“不劳老大人费心,下官自可消去此事。”便将林驸马写状文之事说。
许尚书却感到有些忍俊不禁,这李佑确实正如陈英祯书信中所言,行事处断机谋洞明,多有奇思诡计,为常人所不能。
他心里冒出个非常不人道念头,其实最适合李佑干职业是大内总管太监,而不是还需讲究几分脸面官场,真是屈才。
“你难道真欲敲登闻鼓?”许尚书问道。
注销?”
“下官还有些向学之心,故而舍不得注销国子监籍。”
许尚书敦敦教导道:“你倒是想得多,既想做官又想在国子监挂名混出身?为人做事当专心意,不可左右失措。”
这言外之意李佑岂能听不出来?“老大人所言极是。”
“还有事,不要说本官不提醒你。”许尚书笑着说:“费祭酒罢官,太后有感于国子监散乱,下诏要选方正有力之大臣为祭酒严管太学。”
“不能。”李佑诚实答道:“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。”
许尚书见李佑知道其中利害,点头便不再说什,李佑也告辞退出。
又过日,到归德千岁与李佑约定三日之期。有公主府内监前来问话:“千岁问李大人考虑如何?”
李佑只拿出林驸马写状文,递给内监使者道:“请千岁看便知。”
如果是别人,李佑未必敢这般直接将状文交给对方。
虽然不明白天官东拉西扯说国子监作甚,但李佑很想去打听打听内幕,毕竟也算是自己亲身经历大事件。
不过他强行忍住,还是算。上官面前,不该打听不要乱打听,该让你知道机密自然会让你知道。
许尚书显然不会说没来由话,“本官已经有计较,欲起复前苏松道石大人为祭酒。”
李佑险些蹦三丈,对许尚书急道:“下官这两日得空就去礼部注籍!”要石大人这个老冤家当国子监祭酒,自己那准备违规操作,偷偷留着混出身名籍到他手里,简直就是授人于柄,自己给自己上套。
而且这也是许尚书在不动声色、含而不露、却又不伤和气地警告他,还不表态更待何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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