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趁着还未分别,开口道:“多日不闻苏州府音讯,
余威绕梁妻子之事,林驸马不敢怠慢,信手接过,翻却失神,只见全篇七字句,密密麻麻写满十来张纸,惊异道:“这是多少字?”
“在下冥思苦想月余,本诗共计千六百八十字。”
这厮真能写……对于这点林驸马不得不钦佩。但他突然发现自己态度不正确,便故作不屑顾道:“虽然写长,用词不过平平。得空自会交与千岁。”
林老爷看在眼里,叹在心里。这儿子心胸不足,大约是自持才华,却见不得别人才高,回头要好好劝诫番。李大人这样有官品、有才华、又年轻人,如何能怠慢?
有别人在,李佑也不好说自己私事。反正千六七百字抄到呕心沥血超长诗篇呈上,太有诚意,归德千岁肯定明白。于是便要告辞。
也沾光,被朝廷封个兵马指挥虚衔。
如今林老爷自觉与过往不同,往来也都是上流人物,所以心内很重礼仪体面,生怕被笑话成不知礼数,bao发户。
他与七品*员李佑客客气气见完礼,回头再看自家儿子,却是十分不顺眼,忍不住高声喝道:“成什样子?做人不懂得礼贤下士道理!”
下……下士?李佑无语,这词能当着别人面说他是下士?
满腹委屈无人可诉,腔苦楚却与谁说……林驸马被父亲训斥得无可奈何,随意抬手对李佑拱拱,冷言冷语道:“你来作甚?”
钱皇商也起身,“吾与李大人同行。”
林老爷挽留道:“钱兄何必如此匆忙,今夜请钱兄共谋醉。”
“今夜不成,要进宫与圣母太后用饭叙亲。”钱皇商摇摇头道。
林老爷继续邀请,“那便改为明夜?老夫在盛成楼做东,另还请李大人也不吝赏面。”
却说李佑与钱皇商出大堂,忽地想道,这钱老爷也是可以面见太后人,为何不求到他?若能另辟蹊径,总比后果莫测、后患无穷求那没良心女人强。
这下连钱皇商也看不下去,对林驸马端出几分表舅架子,皱眉道:“这般并非待客之礼罢?”
林老爷瞪眼便要发怒。
“不妨不妨!都是在下来得唐突,怪不得驸马。老丈休要动气伤身。”李佑表现得很大度,很温良地拦住林大老爷继续教训驸马。
林驸马胸口十分不畅顺,又拿起茶碗咕咚咕咚大口饮茶。
李佑从怀里掏出厚厚叠纸,递脸色无比难看林驸马道:“受千岁之命,拟贺寿进呈诗,如今已成篇,烦请驸马斧正并交与千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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