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拿起茶碗
朱放鹤见李佑着急样子,神色暧昧道,“何必这般无趣,你去教坊司寻他不行?反正你有太后旨意护身,不怕说三道四。”
憋半个多月,有机会放松放松也好,总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,何况现在也不用看归德千岁脸色!李佑起身告辞道:“在下先行步。”
朱放鹤再次大笑道:“若为你,肯定花上几个月工夫,采遍各家之风,再写出圆圆曲。”
李佑也笑道:“那便去认真采风,说不定圆圆曲就快出来。”
从酒楼出来,李佑先回寓所换服,随后向东城而去。
没记性。教坊司这些司乐什所谓*员,在各衙门眼里也就老鸨忘八头子般角色,更别说最近眼界越来越高李大人,那有什兴趣仔细记住对方姓名职务。
“什要紧事?”李佑又问道。
“他说与如今局面有些关系,可以帮助到你。”
李佑登时产生很大兴趣,“他不敢谎言欺人罢?”
“你觉得他敢?”
冬日午后本司胡同,略显冷清,整个街面都铺上层慵懒色彩,往来人流大都是妓户男女无聊地互相串门子。
李佑按着放鹤先生给地址,找到那僻静院落,据说是属于教坊司处办公场所。
秦司乐恰好正在,见李中书上门,万分欣喜地将李大人请到屋内上座。
李佑没去打量屋内,先上上下下仔细把秦司乐扫描几遍,仿佛要确认下他可信度。但怎看也只是个普普通通中年男子。
秦司乐高声招呼完小厮上茶,回过头便给李佑见礼,口里不停说着“蓬荜生辉”之类废话。
“快快将他唤来询问!”李佑有些心急地催促道。
他能不心急?听到放鹤先生说那个秦司乐可以帮到他,第反应就是教坊司几条胡同里人口流杂,说不定真能发掘出有用消息……若是如此,那可就爽大。
当前朝争,双方到目前为止基本上都是空对空,人身攻击多于就事论事,即便有点小问题,杀伤力也般。难道因为李中书入京时在驿站白吃白喝或者殴打监生次就罢官?七品实权朝官不能如此不值钱。
在这个敏感时候,谁要能抓到点硬东西,再加上杠杆放大效应,那就真称得上大杀器。
但想找管用黑材料也不容易。别说那些做官做成精,轻易不留痕迹大佬们,就拿李佑来说,他才来京师几个月?级别又在这里摆着,想干点为非作歹事也没机会,搜罗他罪行更无从下手。如果去苏州府找,那实在鞭长莫及,来去几个月黄花菜都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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