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你这点出息,李佑不屑道,“有甚可急?娼门女子,已经没清白,还能有什损失?总不会要她命。”
闻言秦司乐极其失礼,他抓住李佑袖子大声道:“玉姐儿尚是完璧之身,才能苟活于世,没这个,她怕是不想活下去!”
李佑再次意外,这年头教坊司里居然有贞烈处子?下意识道:“本官有点不信……”
张三也感到有趣地插嘴:“家老爷检验过才算。”
瞧着秦司乐羞愤表情,李佑不知为何感到很开心,大笑道:“打趣而已,秦大人不必在意。走罢,去盛春楼看看。”
李佑听见秦司乐诉苦,很意外,暂且压下对王启年王御史疑惑,问道:“这不是你故意布置?”
秦司乐恨不能剖心相示,指天发誓道:“确实不是!”
本官双目如矩算无遗策胸有成竹运筹帷幄怎会看错!李佑险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,尤其是在小人物面前出错,很没面子,很不爽。
见李中书还在沉湎于各种莫名其妙纠结中,秦司乐急得要跳脚,“玉姐儿她要出什漏子,大人你要证据也就没!”
啊,李佑惊醒过来,问道:“他们是何方人物?”
在路上,秦司乐忽然又担心起李佑年轻气盛,将事情搞到不可收场,到时候李大人靠山硬扎,自是平安无事,可他铁定要倒大霉。于是便絮絮叨叨介绍起盛春楼背景,“是个国公家产业,楼里用仆役都是家奴……”
听起来很熟悉模式,好像类似于上辈子那种私人会所,看来只可智取不好力敌……李佑看看身上便服,又觉得镇不住场子。
便转个弯,先回寓所换上官服,又在巷口相熟轿行雇轿子,率领张三以及秦司乐,朝城东南盛春楼而去。
顾名思义,
秦司乐迅速答道:“是昌安伯世子。前日见玉姐儿,指令她陪酒,玉姐儿不从,不想今日又上门强掳……”
原来是勋贵家,李佑倒是不太怕。这些勋贵虽然身份尊荣、同气连枝,常常超脱于法律之上,但般也就欺负欺负平民百姓和小官吏。在有地位文官眼中,勋贵不过是高级米虫而已,没几个真正有实际权力,和林驸马在朝中处境差不多。
不过要是那个什伯爵世子玩横,李佑也没办法,他身边就个张三,与奴仆成群世家在武力值上差太远。
此时有个院中忘八飞奔过来,对秦司乐拱手哈腰道:“司乐老爷!小路尾随,见他们抬着赛玉姑娘去盛春楼,打听过里面有场宴饮。”
秦司乐没有答话,只管拿目光望向李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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