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,李佑套用总经销商概念,将权贵手里部分利润转移给角色变成单纯经销商盐商,以达到互相妥协、安抚盐商目。
众人细品这其中含义,大略有三点。来维持住赏赐盐引体面和名头;二是剥夺权贵卖盐利润并转给盐商;三是没有权贵直接支盐,便在无形中整顿长芦盐场秩序。
虽然还有盐引比产量多隐患,但起码保证大部分盐商有点汤喝,不至于因为权贵巧取豪夺,连汤都喝不上时再来次全行歇业。先这拖下去也好,以后事情让后人去操心。
又有人问道:“盐引铺中盐引,只怕盐商不肯买,为之奈何?”
李佑笑道:“此何虑哉,凡赏赐盐引经盐引铺转与盐商,均
十年支盐之策,逐渐消化,并给盐商利息四成算为朝廷恩典,平息其不满。如某人有千旧盐引,十年共可支取千四百引,但每年只许支百四十引。如此算下来,三十万引盐每年只需支付四万余引,不过长芦产成而已,腾挪余地便就出来,不至于因为支付旧盐引致使新盐引彻底断支。”
“甚好!”殿中不知何人失礼喝彩道。
确实也是个办法,李佑将上辈子债券概念搬出来。把积欠旧盐引变成分期偿还、以朝廷信用为担保有息债券,方面吸引住盐商,方面可以通过时间来进行慢慢消化。
本来对李佑没抱多大希望大臣,此时也不得不小小地惊喜下,难怪皇太后神清气爽地出来议事,又轻易饶李佑事故。
不过关于赏赐权贵盐引问题,那更是个麻烦事,比消化积欠旧盐引更麻烦。
从太后到大臣,都知道如果到无法可想时,绝对应该限制甚至中止赏赐盐引这种行为,但都不愿意从自己嘴里说出来,或者说都不想当这个恶人。被世世代代、三位数公侯伯和高级武勋们记恨,任是谁也得纠结番。
且看李中书如何说罢,如果他勇敢当改革先锋开这个头,提议限制或者中止盐引赏赐,大家说不得就要无风险地跟进……
“关于赏赐盐引之事,出于体谅圣心之意,倒也不必骤停……”在众人目光聚焦之下,李佑作深思熟虑状地边想边道:“但可以定下法度,赏赐盐引不得在长芦盐场支盐。”
“不能支盐,有它作甚?”董拾遗又发话询问。
“可与盐业公会关联。令盐业公会召集盐商,共出股本二十万,设京师盐引铺子。凡赏赐盐引确要支盐,只许去黄河以南盐场支盐。嫌远便只许在京师盐引铺变卖,再由盐引铺转与公会盐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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