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黄师爷化繁为简,截最后几个步骤,因地制宜变通番,基本上只保存敬酒、取字、共贺等几个步骤。
陈英祯陈巡道端坐在上,接受李佑敬酒后便开口道:“佑者,辅也。亚圣曰:辅世长民莫如德。取其句首为汝字,切勿忘其中之意!”
李佑深腰长揖,“谢过东山公取字。”
陈巡道号东山,李佑今后执弟子礼,就以东山公敬称。无论品味如何,“辅世”自此便成李佑字,虽然大概并不常用。
宾客散去后,陈巡道与李佑回到按察分司衙门闲谈,“本该请老师为你取字,但老师却先来信,将此托付与。”
李媚姐木头似动不动,汩汩清泪从眼眶中流出,无数往事亦渐渐从脑中闪现。
挺几下,没得到响应,李佑大感无趣。借着烛光发现身下女人泪痕斑斓,不由得停住动作问道:“你也是老交情,值当如此哭?”
“奴家后悔。如果当初奴家带着全部身家委身于你,你肯不肯明媒正娶?”
李佑想想,当初他就是个手无余财苦逼胥吏,年挣不到二三十两。如果有携带至少数百两巨款美人倒贴,他多半会受不这笔丰厚嫁妆诱惑罢。便如实答道:“想必肯。”
李媚姐叹口气,错过就是错过。如果最早时候有点眼光,不那太把自己当回事,同时太不把李才子当回事,至少金宝儿位置该是属于她。收起泪水,她拍拍李佑腰部,“老爷继续。”
陈巡道老师自然指是内阁次辅许阁老。次辅大人含意先不去想它,新鲜出炉李辅世连忙谦逊道:“有东山公赐字足以慰平生,何须惊动许阁老。”
其实这也不
完事后,李大人身体疲倦,但头脑却清明起来。这次回苏州,大多数人对自己态度都有变化,似乎只有黄师爷比较正常,大概是守着陈巡道原因罢。
想起自己来意,他扭头问道:“你肯不肯去扬州?”
李媚姐正拾取衣衫裙裤,“不去,奴家以后就给老爷守着当铺,吃斋念佛,哪里也不去。老爷愿意来便来,不愿来死也不用管。只是环儿跟着奴家委屈,她今年已经十八,年纪太大,求老爷想法子给她找门好婆家。”
却说转眼到次日,李佑在洞庭楼摆下席面,邀赵家两位老爷以及宋家、贺家等与自己相熟友人为自己取字大典观礼宾客。
依着古礼,取字往往是冠礼最后道程序,但这年头风气变化剧烈,早已经不流行冠礼。再说李大人乌纱帽都戴年半多,这时候还搞什冠礼岂不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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