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岳父心态,李佑心知肚明。“有何不可?此时也算正当其时也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,金百万有些不地道地方?须得贤婿当心啊。”
不地道?李佑停住脚步,等待岳父继续说。
“金百万热衷于典史和巡役之事,并愿意每年白白损失几千两给县衙当盐课,不觉可疑?贤婿也是做过巡检,文官当久,如今本行已经生疏吗?”
李佑抬头看看大堂方向,“老泰山有话但讲。”
圆容老和尚总归是经过战阵、杀过盗贼人物,最初慌乱过去后稳稳心神。拿出绝不可束手待擒魄力,脑中闪过几点金百万可疑之处……
其实李佑这老泰山真是多虑,他担心毫无必要。只要李大人还想在官场干天,就做不出休掉妻子抬举小妾事情。
大明官场上对有些事情宽容,但对涉及到纲常事情却是极端固执,富贵易妻、以偏代正十分令人不齿,也就比背叛师门差点。
只要做出这样事情,就是授人于柄劣迹。以后无论再做什事情,都会被别人将劣迹拿出来遍又遍地议论并进行道德批判,这种舆论压力不是般人受得。
刘老和尚来关心则乱;二来限于底层巡检见识,对高层次文官心态不熟悉;三来对自家这女婿行事没有把握,所以才生出许多乱七八糟念头。
“老夫想来想去,只有种解释,金百万也贩私盐,而且并非零星夹带式,而是成批大量。不然不至于对缉盐巡役如此用心!”圆容法师语出惊人地兜售私货道。
岳父这是说扬州盐商七大巨头之金百万是私盐盐枭?李佑忽然笑出声,好像听到件很好笑事情,“这纯属胆大猜测,毫无实据,如何可信?”
前巡检刘老岳父硬是扯出条理由:“老夫在虚江县做二十年巡检,也身兼缉私重任。近十几年私盐猛增,淮南私盐突然大量行销江南,直至今仍是如此。金百万与别家世袭盐商不同,恰恰发家于近十几年,在扬州城大盐商中几乎独无二。前后互相对应,难道不蹊跷?再说他发家如此快速,十几年累
不管怎样,圆容法师自觉没有颜面继续在金家住下去,便对李佑道:“贫僧暂居天宁寺,这就先回去。”
金百万不明所以地挽留道:“法师这是为何?莫非有招待不周之处?”
然而金员外得到回应是凶狠眼神……
李佑想想,起身将老泰山送到大堂门口,再多他就懒得动。
圆容却扯着李佑来到外面廊下处僻静地方说话,问道:“贤婿意欲认下金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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