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这光景,李佑晓得定然是两村械斗,就是不知起因如何。他对左右点评道:“濠泗连年灾荒,早听说此地小民不复古风,习于流徙,健武好斗,民风彪悍。”
继续前行,又路过另个村子,果见村口处两军对垒,各有数十好汉互相虎视眈眈。
对此李大人没有什兴趣看,他又不是本地地方官,也管不到。正要走过去,耳朵里却听见有人喊道:“若想作罢,你们俞家村交出俞琬儿来!”
俞琬儿?听到自己新收外室名字,李佑脸色古怪,天下重名多,难道如此巧合?便停住脚步,立在树林里远观两群人。
“无理搅缠!你们马庄休要欺人太甚!”另边领头人喊道。
尽不实之处?
李佑虽然对水事未必有多懂行,但对人心却是很明白,“道理简单得很,换成你二人,面临洪水大患,在上差之前你们敢拍着胸脯担保万无失?水势无情,谁又敢将话说满?这便奇怪,凭什他们都敢?所以本官断言其中必定有什不尽不实之处,只是未有头绪而已。”
可惜这里不是江都县,李佑不便造次,否则早将几个河工抓起来几十大板打下去逼口供。
经过反复斟酌,李大人决定暂驻于泗州,派名河工和亲兵队长代替巡视洪泽湖东岸高家堰。虽然泗州距离高家堰重点防线较偏,但有祖陵在此,记忆里祖陵又是大有淹没危险,先知者李佑实在不敢掉以轻心。
再说若高家堰决口,他大不受些处罚而已,朝中有人东山再起容易很。但若祖陵出问题,别说东山再起,还是想自己怎z.sha殉国比较现实,捐躯赴国难就要视死忽如归,不知道应景投水自尽和找根绳子自挂东南枝哪个痛苦程度低些。
又彼此对骂几个回合,打戏终于开演,村民械斗没有什讲究,直接混
虽然暂且无事,但李佑可不敢贪图安逸,也没有心情去游览泗州十景和千年古刹普照王寺。到他这地步,什事情都没有保住功名利禄重要。
刚在州里公馆安居下来,李佑便很勤快地出城门去堤上巡视。
经过大致测量,他发现城外水面居然比城中地面高出丈,于是更忧心忡忡。
很客观说,水位已经高到这个地步,祖陵和泗州城按道理也该被淹没……不会真让自己遇到临界点罢。
这日,李大人和护卫亲兵从西门外大堤下来回城,路过某处村落时,却见涌出伙青壮村民,各持铁叉、锄头、棍棒等物。不过这伙人并非朝李佑行而来,而是向前方邻村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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