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此时,有个小吏走上堂,禀报道:“从谢中丞那里得到消息,杨抚台、丁运使、罗参政全部罢官,勒令前往京师待堪,谢中丞亲自押送。”
终于等到这天!李佑兴奋得霍然起身,眼角瞥见谢夫人,有主意:“丁运使与你家起贩运私盐,这已经被朝廷问罪罢官,想必金老丈也跑不掉。你还不速速回家看看,去晚说不定就见不到!”
谢夫人哪懂得什,听李佑之言,惶然失色,急急忙忙起身走掉。可算把她打发走,李佑松口气,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。
过半个多时辰,却又见金百万匆匆登门。“贤婿这是什意思?你当初可是保金家无事,不能出尔反尔。照你吩咐,那五十万两余盐得利全都捐出去报效朝廷。”
他真是关心则乱……李佑心情正好,坐在公案之后笑道:“本官就知道你要来,且听言。那五十万两,只是朝廷拿来遮人耳目借口,可以对外说你主动吐赃,但是想让借口生效免罪,还
得人事有代谢、往来成古今是何解。”
两年半时间,谢中丞也有进步,去掉副字,成为正二品都御使,但仍不过是个清闲南京官。
而李佑当年不过是个九品小吏,却堪称飞冲天,只用两年工夫便连跳八级四品,还连续跨越杂官与佐贰官、佐贰官与正官之间巨大鸿沟,成为身兼数项要害差事、守扬州五品实职正堂,并拥有世袭罔替三品勋位。
谢中丞明白自己职责,他不是给这些二三品大员们定罪来,资格还不够。他任务是进步核实情况,确认后并奏报朝廷。
故而连日来以传唤形形色色人证质询为主,包括杨抚台、丁运使、罗参政以及南京官军、金百万和些其他人选。
李佑帮不上什忙,也不想参与其中招惹嫌疑。只在自家衙署处理政务,如此过十来日,却有不速之客上门……同样也是姓谢,金宝儿母亲、金国丈正房谢夫人。
看看这个中年妇女略显趾高气扬模样,李佑心知肚明她是来谈什。放在从前,谢夫人不过介商人之妇,哪敢亲自到他这里找不痛快,连金百万都不轻易来这里。
如今有个皇妃女儿,这谢夫人胆量倒是大啊……李大人暗暗不屑。
“今日老身前来,正要与大人谈谈家宝姐儿地位问题。如今金家不同与往……”
李大人又好气又好笑,这女人肯定是背着金百万跑过来啰唆,但委实不好动粗,被死缠烂打倒是头疼得很。难道今后为避开她,也离开扬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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