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鱼吓得
哆嗦，抽抽巴巴说：“
、这就下来，阿婆你别生气……”
他说是这
说，动作却慢吞吞
，在那磨蹭着不下去。
他病还没好，嗓音沙哑，模样可怜巴巴：“阿婆你别打，再也不吃鸡蛋
，都给哥哥和弟弟吃，就是太饿，两顿没吃，也出不去，以为自己要死。就想起小时候，奶给煮鸡蛋吃……”
太可怜，多可怜孩子啊！
邻居们表情变，住这片都是工厂工人，个月几十块钱工资，要是双职工，可以称得上富裕，肖家可是三个工
肖家房子小，客厅不过五六平，站在门口邻居眼看见挂在半空沈鱼，他红着眼眶（不小心撞到脑袋疼），两腿悬在外面，作势要往下跳。
肖老太唬跳，其他人也被沈鱼引去注意力，不管心里头怎想，这会儿都拦着。
“可不敢胡闹，摔不是闹着玩儿。”
“就是，这不是有梯子，婶子给你搬来。”
说着热心邻居就已经把木梯给他搬来。
到想要回应，口气憋在胸口没地儿出，越想越气，抱着只剩鸡蛋壳大海碗破口大骂：“遭瘟小贼，八百辈子没吃过鸡蛋，敢偷到老娘头上，也不怕烂肚烂肠……”
被肖老太大嗓门吸引来邻居在门口探头探脑：“肖婆婆，咋啦？”
“你看看哟，大家都看看！”肖老太气呼呼地把鸡蛋壳给邻居看，嘴里还不闲着：“你说说们老肖家这是造什孽，招来这个贼儿子，供他吃供他喝供他念书，手脚还不干净……”
邻里邻居都住好些年，彼此再熟悉不过，对肖家情况也解，有觉得肖老太说得对，沈鱼就是个拖油瓶。
也有脑子清醒，见过肖老太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沈余，这次也难免多想几分。
沈鱼怯怯地看肖老太眼，弱弱道：“谢谢婶子，奶……阿婆说让在上面待着……”
肖老太不许沈余喊她奶奶。
几个邻居对视眼，刚才确实好像听见肖老太这吼。
至于沈鱼声音，太小，完全被肖老太大嗓门遮得干二净。
肖老太炸：“还让你下来呢，你咋不滚下来！”
沈鱼是不怎在乎名声，毕竟有那样对父母，很多人下意识就会觉得他也不是个好，个个计较，哪计较得清。
但他经历告诉他，人言可畏并不只是句空话，真能逼人过不下去，尤其是这个相对保守年代，他得做点儿什。
沈鱼坐起来。
然后头撞到房顶上。
“诶诶，他想干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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