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玲婆家事情大家都知道,只是这会儿更好奇城里生活,好奇心从眼神里呼之欲出。
人多闹腾,你言语,跟吵架似,还没跟自家人好好说话呢,谁有功夫应付他们。
万元敷衍道:“过两天再说呗,啊
“这是姐,洗头膏,雪花膏。”万元像是变戏法似,从袋子里掏出东西,“手绢,也是姐,这布回头让姐做身新衣裳。”
人声鼎沸,万玲站在角落,脸上挂着笑容,眼睛有点湿润。
万元这次回来,不光是因为快过年,还因为他姐姐婚事,他爹年前给他姐说门亲事,男方给彩礼,他们家也陪嫁妆,开结婚证明,等着年末办婚礼,结果前不久,男人死。
男方妈妈意思是,既然收彩礼,办证明,哪怕没有拜堂,没有夫妻之实,万玲也得是他们家媳妇。
万元哪儿能看着他姐姐过去守活寡,特意为这事儿回来,他走上前,轻轻拍拍姐姐手背。
箩筐,找人写信要钱,邮票要钱,索性连信也没写,更别说中途回来看看,车费也够他俩喝壶,哪儿哪儿都要钱。
看热闹乡亲将万元家堵个水泄不通,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,都仰着脑袋看万元家热闹。
“奶,这是给您买桃酥,您药。”万元扯着嗓子跟他奶奶说话。
奶奶身子硬朗,就是耳朵有点背,哪怕没听清万元说什,还是笑呵呵地拉着万元手。
万元又从包里掏出两盒卷烟,递给他那靠在桌子旁抽旱烟爹,“爹,你那玩意儿都过时,城里都兴抽卷烟,你试试这个。”
看到弟弟回家,压在万玲心中石头也落地,万元肯定会帮她想办法。
“万元,金民,跟们讲讲啊,城里怎样?”
“工作好不找?是不是遍地都是钱?”
“你俩是不是攀上城里媳妇?”
“城里姑娘肯定漂亮吧?”
“不要你那玩意儿,没这个抽着有劲儿。”万福安嘴上说着不要,还是抬着下巴,多看万元手里东西眼,“你看你,穿得流里流气,腊月天你穿个皮衣不嫌冷啊?”
万元起身将烟塞到他爸手里,又麻溜地脱下皮夹克,非得给他爸披上,“给你给你,现在就兴穿皮夹克,顶风。”
“你那头发,多少天没洗?都凝在块儿!”
“摩丝,定型用。”万元拍拍坚韧头顶,顺手将自己墨镜戴到万福安脸上,“墨镜也给你。”
又是卷烟,又是墨镜,又是皮夹克,给万福安弄得跟四不像样,门口看热闹人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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