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是准备高考,只是摔腿,算,不说。”许缙云垂下眼睛,暗自藏起落寞,如果那会儿高考,现在自己已经在大学校园里。
跟陈远闻聊起先前在爷爷家事情,这聊就是下午,连支书安排晚饭都推,陈远闻还得赶回去开会。
临走前,陈远闻看着许缙云腿,“缙云啊,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,还是希望你能高考,对自己对社会都是种负责,不要因为当下挫折,就自放弃。”
许缙云也想,只是光是站立,对他而言已经很困难。
陈远闻大手重重地拍到许缙云肩头,他环顾下四周,找到纸币,写下串号码,“这是家里电话,以后要是有什困难,力所能及,都可以帮你办。”
“缙云,你怎会在这儿啊?”
宿舍不大,日常要用东西都齐全,连热水都是现成,许缙云给陈远闻倒杯水,“远闻叔,这儿只有白开水,您将就下。”
陈远闻看着许缙云腿,“你腿……”
“出点小意外,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。”
这不像是小意外,可许缙云轻描淡写,陈远闻也不好追问,“你到这里来当代课老师?”
“谢谢远闻叔。”许缙云接过轻飘飘纸,却觉得莫名沉重。
送走陈远闻,许缙云内心久久不能平复,高考吗……
服装城客流量大,万元轻轻松松将之前积压库藏都卖出去,月底跟岑烟容结账,除开本钱,剩下全都是他,都赶上他之前年工钱。
但他脸皮没那厚,真要岑烟容这多钱,虽然衣服是他卖掉,当初也是岑烟容答应他,但是是岑烟容给他这个会,岑烟容出房租钱,他无本万利。
岑烟容爽快得很,“要不然这样吧,这服
许缙云点点头。
陈远闻有点可惜,“当老师也没什不好,只是……还以为你会考大学。”
许老爷子很喜欢许缙云,许缙云在学校上完学,回到家都是他亲自教许缙云练字,许缙云也听话乖巧,学习上点儿也不马虎,以他成绩,考个大学不是什难事。
陈远闻对许缙云身世只解个大概,缙云奶奶说缙云是他们老幺儿子,老幺和老幺媳妇又死得早,所以孩子才会留给两位老人照顾,每每这个时候,许老爷子都会气得摔茶杯,但也只是生气,并没有过多解释。
在山里做贡献是好事,只是想到许缙云大伯和堂哥都在市里工作,许缙云现在这不方便,都自顾不暇,怎会让他来这偏远地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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