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，许缙云在轮椅上正襟危坐，表情格外
严肃，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万元上前用大手盖住许缙云脸，“给你擦擦睡觉
。”
“
要洗澡。”许缙云本正经地说出自己要求，态度很坚决，还用命令口吻重复，“要洗澡！”
万
许缙云其实也不太会跟万元生气，“想……考上再给你说……”
“你肯定考得上，大学生多好啊，大学生有前途……”
耳边嗡嗡，许缙云被这酒闹得有些心烦，他不太能听清万元说，什
大学生好，女大学生，哪个女大学生，万元店里来个女大学生？
自己叭叭说路，许缙云也没怎搭话，眼看着到许缙云院子，万元用力将轮椅前端翘起，前轮过门槛，轮椅横在门槛上。
他提醒许缙云，“扶好啊。”
刺激着舌尖，火辣辣，他嗓子也干涩得要命。
那小壶酒喝光，桌上饭菜也吃得差不多，天色也有点晚，大家这才打道回府。
老万叔有点微醺，托着他老娘，嘴里念念有词，可怜他家小儿子在外面奔命，万元在旁听哭笑不得。
到自家门口，万元看着他爹和他奶进屋，“爹你别摔着，送许缙云去啊。”
老万叔兴致勃勃，“去吧，好好玩。”
可许缙云顾着生闷气，不乐意顺着万元意思，并没有扶住扶手，万元刚抬起轮椅后端，只见许缙云整个身子往前倾，得亏万元手快，将人把拉回来。
“让你扶好。”万元这才注意到许缙云脸颊有点烫，眼神也湿漉漉，这点儿酒就喝多？他怕许缙云还往地上滚，索性直接将人打起来，拎起轮椅进院子。
肩膀上人有些不安分，胡乱挣扎，进屋子万元将人放回轮椅上，摸黑找到火柴和油灯。
屋里东西倒是比自己走时候要多，多书，多两个板凳，墙上还多条线路，万元顺着走线往上看，竟然安盏钨丝灯。
“不早说。”他找到吊在床头开关将灯打开，又吹灭油灯，“还算胡婶有点人性。”
“玩啥啊玩。”万元笑笑，推着许缙云继续往前走。
太阳落山后，周遭温度少许下降，晚风还是带着热气，风拂过肌肤，暖烘烘，解不暑。
等着没人，万元有些话才找着机会说，“你要高考事情，你咋没跟说过啊？”
那粮食酒后劲儿大，热气腾腾感觉充斥着许缙云胸口，他有点闷闷不乐，没有回答万元话。
“问你话呢？”万元轻轻推搡下许缙云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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