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阮爸爸向来与人为善,旁边这些开店邻居也都很解他为人,也清楚事件始末,知道他是冤枉,并没有因此心生芥蒂。
可他们知道没用
结果晚上回去,男人就死。
家顶梁柱没,确实值得人同情。
但是不知道他家人怎打听来消息,非说他是事物中毒死,也不管明明他们家五口都在阮家馆子吃饭,就男人人出事,咬死阮家,说他们家食物有问题吃死人。
女人带着三个孩子,最大大女儿不过十来岁,最小才三岁多,路都走不稳当。
孤儿寡母捧着遗像,往阮家小馆子前面跪,阮爸阮妈就是浑身张满嘴都说不清楚。
阮北至今仍记得,那年十二月十九日。
上世他那会儿还在读高中,高三,课业十分紧张。
因为英语成绩始终提不上去,每次考试都拖后腿,英语老师对他冷嘲热讽,尚且是个单纯少年阮北,心理压力很大。
爸妈担心打扰他学习,家里杂事从不跟他讲,就连店里有人闹事,说他们家东西吃死人,阮北也是过好几天才知道。
当时阮北就让爸妈报警,妈妈叹着气说,报警没用。
阮爸爸报警,警察来,说会立案调查,让他们等尸检结果。
可女人听说尸检,不管不顾就开始哭嚎,说她男人都死,怎还不能给他留个全尸,在她们老家,毁人尸身,是要遭天谴。
警察解释解释不通,跟她讲不道理,说不两句她就开始哭,然后孩子跟着起哭。
警察又不能直接把她们抓走,刚靠过去大人小孩就开始抱头痛哭,小孩子嗓音尖利喊着爸爸,听着凄惨极。
她们堵在阮家店门口,逢人就哭说阮家食物吃死人,别说他们家客人,连旁边商家生意都受到影响。
死那个男人,是外地来务工人员,在工地上给人抗大包,干是苦活,听说早几年媳妇和孩子都留在老家,他人在锦城打拼。
这两年稍微好过点儿,就把老婆孩子都接来,媳妇在工地上给工人们做饭,工地上搭个窝棚就是家,换个工地就得搬回家。
他家三个小孩,老大和老二都到上学年纪,小孩因为没有本地户口,入学困难,交借读费才能读书。
十二月十四日,他们家大女儿过生日,男人跟工地请天假,带着老婆孩子起出来逛逛这座待好几年,却从没机会看过繁华都市。
中午时候,家五口在阮北家小馆子里吃饭,阮爸爸听说小姑娘过生日,还送她盘红豆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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