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固背后陡然升起股寒意,他立刻站起身,顾不得散落地手札,掏出手机给阮北打电话,边打边往自己房间走,准备拿外套出门。
电话很快通,里面传来些杂音,伴随着水声,阮北轻快地声音从听筒里传来:“困困?有事吗?洗手,你等下。”
阮爸爸看完电视准备睡觉,阮北就拎着开水瓶出来想把热水灌满,万他爸要用随时都有。
那个开水瓶把手上,不知道沾点儿什,黏糊糊,阮北就先拎到水池子这边洗洗干净,顺便洗个手,正好秦固电话就来。
“小北,你听说。”秦固有些喘,他已经出门,正在往楼下跑。
秦固微松口气,将这张纸换到最上面,仔细看起他外公留下关于阮家夫妻记录。
前面都是些好话,什“乐善好施”“余庆之家”“福泽绵延”之类,秦固眼扫过,心里琢磨着可以把这些拿给小北看看,让他高兴高兴。
可就在他看到最后行时,他脸上表情僵住。
时间久远,外公留下字迹已经褪色,可依旧不影响内容留存。
“命中女子,青年丧子。”
泛黄纸页上第个人名,是董大萍。
如果单看这个人名,秦固还想不起来这是谁,可董大萍名字后面又接连串人名,分明就是住在他们楼下楼董老奶家。
贺老爷子带着秦固搬到这里后,就再没有给人看过相,也无人知道他相师身份。
这几张纸上,却记载着老爷子给董老奶家几个成年人简略评语,最后以“无大恶”三字结尾。
再往下看,果然,都是这楼里邻居。
“陆思白,很有可能不是阮家孩子,阮家亲生子已经死!”
“什?”阮北惊地差点
笔记在这里明显顿下,留下个稍大墨点,后面接句“小北或为抱养”。
青年丧子……
就算是小北前世发生意外时候,阮爸爸年纪也绝称不上青年。
他儿子,早就死。
那陆思白是谁?
秦固恍然,他外公当时个孤身病老头,带着他这个还没怎记事小孙子,哪能就安安心心住下。
他职业病,跟人相处先相面,偷偷给邻居们看面相,确认这里没什大*大恶人,才能带着他放心住下。
秦固捏着这几张纸,心中动。
既然有其他邻居,那阮家家应该也有记载,不知道他外公,当初给阮爸爸阮妈妈相面,是怎样结果。
他这想着,下意识往后翻去,果然,在倒数第二页看到阮爸爸和阮妈妈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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