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头黑色洞口消失,赤松流眼眸不再空洞,却也再不复冷静和自持,变成种充满恶意和怜悯、居高临下俯瞰蝼蚁眼神。
【赤松流】轻轻摸摸额头,他叹息说:“人类这种存在真是奇迹啊,哪怕记忆破碎、灵魂都污浊不堪,他封印依旧牢固极。”
“感谢你这枪,彻底让他放开切,不过作为交换,会送他离开。”
然后
他曾在中东面对过十字军,他曾在山区带着人民奋战,他曾被挂在绞刑架上;
他曾过着优渥生活并研究魔术,他曾是某个家族继承魔术刻印长子,他曾试图参加圣杯战争以期望能改变时钟塔现状;
他曾被当做实验材料努力挣扎,他曾被囚禁、不得已放出人类恶,他曾如孤魂野鬼般游荡在西伯利亚冰原上;
他曾……他是不是曾有过两个友人?他是不是、是不是也有过和朋友起喝下午茶、吃小蛋糕,甚至喝酒嬉闹美好过往?
无数纷乱记忆如万花筒般在他脑海中飞速旋转,赤松流眼神变得空洞起来,甚至气息也发生变化。
“你不是赤松流,是谁控制着这具身体?”
太宰治是个观察力和推理能力都极佳人,又擅长推测他人心理,如果说眼前赤松流失去记忆,那平时在港黑出任务赤松流又是谁?
太宰治留在港黑线人可从未提过港黑情报主管赤松流出现过什纰漏,相反,在港黑首领森鸥外死亡现在,赤松流得尾崎红叶重用!
太宰治绝对不相信失去记忆赤松流能完美应对尾崎红叶审视和考察。
那眼前人到底是谁?
那是种令人毛骨悚然污染和恶意,直面这股突如其来恶意,太宰治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。
太宰治瞬间仿佛回到曾在港黑当干部时刻,而眼前人给他带来莫大危险感觉,于是他握着枪械手指动。
他开枪。
这枪正中赤松流眉心,但鲜血并未溅射出来,赤松流眉心出现个漆黑洞,那个洞空空如也,没有血肉,只有黑色泥水缓缓流下来。
细碎黑发挡住赤松流眼眸,他沉默几秒后,缓缓抬头。
只是太宰治并不知道,他这句话却宛如把利刃,刺穿哈桑苦心维持虚幻平衡。
赤松流听后眼中满是茫然,握着酒杯手松开。
酒杯咔嚓摔下地,发出清脆破裂之声。
然而赤松流完全没注意到,他只是陷入彻彻底底迷惘之中。
是啊,他是谁?他是赤松流?不,他是哈桑?不,他到底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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