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凉水泼到他脸上,铁头把杯子扔,恶狠狠地瞪着他:“你再说次!”
杯子四分五裂,狐狸身子抖下。
他拿袖子蹭蹭脸,说:“放它吧。”
铁头硕大拳头骤然捏紧,所有人都以为乱说话小鬼要遭殃,但铁头最终松开拳头,不怀好意地笑道:“那你倒是救它啊,呵呵呵。”
闻言,他放下头盔,起身便朝笼子那边走。
子上还紧紧套着根麻绳。大家都说没见过这种颜色狐狸,白,红,黑都见过,就是没见过半白半黑,从鼻尖到尾尖,条清晰分界线,它眼睛也奇特,灰,像弥着层浓浓雾,透着淡淡光。
有人开玩笑说,这定是从哪个懒人画师画里跳出来狐狸,画师本来想给它画成黑色,结果画半就懒得画。
它蜷缩在狭隘铁笼里,对外界戏弄毫无反应,只偶尔会动动蓬松大尾巴。
这次,铁头不打算把它烤来吃,他说难得抓到只狐狸,颜色虽然怪点,难得皮毛还光滑,尤其尾巴特别漂亮,干脆把它献给夫人吧,前些时候听夫人身边侍女说夫人直想要条漂亮暖和狐尾围脖。
夫人是王爷娶第三个妻子,善歌舞音律,王爷宠她,连外出征战也要将她带在身边,若能得夫人欢心,何愁没有晋升之路。
条粗壮胳膊拦在他面前,铁头冷笑:“你以为走过去打开笼子就可以?”
他看着铁头:“不然呢?”
铁头口气噎住,气急败坏道:“打赢,狐狸归你!”
众人噗嗤笑出来,这种比试根本毫无悬念啊,铁头随便拳就能把这个纤瘦孩子打成肉酱。
“好,打。”他站定,望着铁头,“但们不在这儿打。”
馋嘴家伙们说既然只是献上狐尾,何不就地宰杀,先烤它肉来吃,再将尾巴献给夫人。铁头拒绝,说最好皮毛是要在狐狸断气前取来,他要当着夫人面断狐狸尾巴献给她,这才显得用心。
他们讨论这些时候是非常开心,狐狸睁着灰色眼睛,从铁笼缝隙里望着这群为它定好命运人。
“没有围脖,夫人也是冻不死。”角落里,有人这样说。
讨论夏然而止,铁头拨开人群,看着这个坐在角落里默默擦着头盔小鬼:“你再说次?”
“放它吧,怪可怜。”他继续擦头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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