渔儿道:“突然想起你没衣服穿哩,晚上要冷,就给你送衣服来。”说着话将手中衣服放在许仙跟前。
衣服是最劣制麻衣,还是让许仙心温暖起来,虽然能够保持平静,但失忆人总是想多得点温暖。其实并不觉得寒冷,却还是披在身上,恰好合身,许仙注意到,这衣服是男式。
还未等许仙问,渔儿就低低欢呼声,道:“这是阿爸,没想到这合适呢!”
许仙轻声问道:“你家人呢?”
渔儿道:“都到海里去,那天他发好大脾气哩,有那大浪打过来,就把阿爸跟阿妈带走。”她伸展双手,夸张比划着海浪大小,脸上却没有什悲戚之色。
不大乐意。
渔儿脆声道:“就个哩!”
年轻人心中喜,又道:“你如此风餐露宿,无家可归,总不是个办法。可曾想到寻个好人家嫁。”虽然心里嫌她太黑点,高点,但模样俊俏很,而且又是救过自己性命,倒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渔儿却道:“有家哩!”说着话指指身后海岸尽头破房子,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她家样子。
年轻人也就笑着点点头,不再多说什。这样个傻妞,娶回去也是惹人取笑。而且看着男人身子也不知道避讳,怕是不知道礼义廉耻。
“他”发好大脾气?
许仙忽然明白她说是什,是海啸!
时之间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,叹口气“这些年你都是个人吗?”
渔儿将双长腿蜷曲起来跪坐在许仙身边
许仙烤好鱼,几个人吃都是赞不绝口,渔儿又专门到海里捉几条回来。说起来这海仿佛是她家后院样,不持任何工具,就那潜入海中,不会儿就将条条鱼扔上来。令几个人看都是惊讶不已。
等到诸人靠在篝火睡去,许仙仍自坐在海边仰头望着那轮明月,依稀看到点点银光落入他身体中,然后便多股冰凉舒适感觉。腥咸海风不休止吹着,涛声既喧闹又寂静。让人分不清此刻该是怎样感觉。
沙沙脚步声从身后想起,赤足渔儿来到许仙面前,笑呵呵道:“还不睡啊!”
许仙望着面前这心灵纯澈如十二三岁,身体却是十七八岁少女,心里也觉得愉悦起来。她小麦色皮肤在银色月光下,似乎显得更加耀眼。比许仙还要高挑些身材,仿佛有大半都长在腿上,或许因为经常游泳缘故,所以显得格外修长美丽。
许仙微笑道:“不困。”又问道:“你怎也不睡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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