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秋猛地拍大腿道:“好!”此声音响亮,厅中为之静,众人起看过来。廖秋却不管不顾,满脸激动拉着许仙手道:“许公子,不,许贤侄,不,贤弟贤弟啊,真是
,只有自己心里明白。若连这点感动也消失,邯郸学步人们,还能剩下什呢?
至少在有些方面,们可以不用低头,不用学习。可以不用靠外国人来标榜中国人,可以指着《哈姆雷特》说“这书作者号称是英国关汉卿。”
有东西要放低姿态去学习,有东西要平等交流,而有东西,不妨挺起腰板,拍拍胸膛道:“这就是们。”而“他山之石可以攻玉”固然是没有错,但若非要处处以石标准来衡量玉价值,只能是可鄙而且可笑。
许仙不由想到,在这个世界,大概不会有元吧,唐宋元明清都概没有,但定然会有另外些同样好甚至更好文化作品产生,照耀着后人。他像来自另个次元访客,携着那个世界文化精髓,说要“传播文化”就显得矫情,他现在只想着换点银钱回来,把那本医书写完。
随后许仙同借着其中些唱词,同廖秋说《窦娥冤》大概内容。当然,些与朝代相关东西全都改掉,统统改做前朝。不过其中相关东西并不多,所以并不影响全文情境。
主席上坐都是苏州本地大士绅,算来只有陈知府,许仙,廖秋三人是外地人,陈知府自然是众星捧月,虽然也有人想同许仙和廖秋搭话,但他们二人正聊火热,却让他人插不进嘴来,渐渐就顾不得他们,倒让他们落得个清静。而陈知府亦不欲同许仙又太多交际,见此情景,心中反而松快许多。
廖秋听着许仙所言,初时尚不在意,但愈听眼睛愈亮,慢慢被带入那曲中世界,随之愤怒欢喜。
待许仙轻声吟到全书高潮,“有日月朝暮悬,有鬼神掌着生死权。天地也,只合把清浊分辨,可怎生糊突盗跖、颜渊?为善受贫穷更命短,造恶享富贵又寿延。天地也!做得个怕硬欺软,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!地也,你不分好歹何为地!天也,你错勘贤愚枉做天!哎,只落得两泪涟涟。”
廖秋竟情不自禁跟在唱词打起节拍来,脸上既是赞叹又是哀婉。赞叹此曲此词之精,哀婉曲中人物不幸。待到许仙说道窦娥沉冤昭雪,才又渐渐飞扬起来。席上之人连连侧目,他自沉浸在曲中世界。
待到许仙吟完最后句:“今日个将文卷重行改正,方显王家法不使民冤。”窦娥沉冤得雪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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