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而已,到毕业时候还得出来找工作。想当官?接着考吧!步步走来,就是落得身泥泞,没有关系,也未必做得。
而乡试中,就立刻做举人,立刻就是前程似锦,国家扶持,乡里羡慕,就是再不会经营,辈子也可吃穿不愁。若是运气好点在吏部排上号,或者自己找到门路,封个小官,那更是不用说。最好当然是做进士,哪怕是最末流进士,放出去般也是个知县,也就是后世县长之职。这每道关卡,就是道龙门,成则为龙,败则为鲤,其中分际,不必言说。
许仙却觉得这如同修行者“天劫”差不多,这时,贡院大门开启,此次两位主考官领着十八个房师,衣冠整齐走出来。秀才们都静下声气,排好队伍。许仙亦在队伍之中,却见主考之,竟然是陈伦陈知府,不由起疑,地方官做主考,这不和规矩吧!
而后就是惯例式去文庙祭孔,天还未明,幽深孔庙中古柏蔽空。许仙亦虽众人下拜,不少秀才默默祈愿。但许仙凝神望去,只见庙宇最幽深地方,那位“孔夫子、文宣王”泥像高坐。
但在许仙眼中,这夫子像上分明散发闪亮光耀,让这泥胎石塑仿佛活般。心中明白,这是百十年来,无数代学子,凭自身诚意默默祈福祷告,无数愿力汇聚其中,所造成效果。这种愿力虽然和功德之力有些不同,但从本质上也没有太大区别。
许仙心中却无多少敬意,反而笑叹:生潦倒你,大概也想不到,后世有如此多崇信者吧!而真实你,在这千百年岁月中,也被扭曲不成样子吧!
而后才得以进入真正考场,文庙旁贡院之中,当然,在这之前,先要被凶神恶煞兵士搜身,以防夹带舞弊,搜查之后就推推搡搡“押”入号房。兵士们大字不识,对这些读书人也不甚客气。
许仙身材高大,更高于北人,给那搜身兵士造成些麻烦,但他目光扫,那兵士却也不敢太过无礼,最后将许仙送入他号房之中——甲字十五号房。号房极小,不足十平米,却塞满东西。考试期间是不能随意走动。秀才不但要在其中自己做饭吃,连吃喝拉撒也要在这没有窗户小房子里面解决。
可以想象呆在其中滋味,若是赶在天气炎热之时,那更是苦不堪言。每年都有因为身体太弱,受不这种环境,直接就晕倒在里面。
许仙也只得容身其中,四下打量,墙上青皮像是刚刚刷过,防疫也是秋闱必要准备。还好他身体既不用吃喝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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