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何不懂,不过竖子,还拿不下他?当年仇王府如何凶险,还不是被们闯过来,难道如今反而怕?”
申屠丈叹道:“你申屠老哥岂是胆小怕事之人,只是你之敌,岂止竖子?这其中凶险,比之仇王府还要高上十倍百倍。”
许仙亦不是无智之人,点即透。是啊,今日若同这曹世子起冲突,面对就是冥府楚江王。但楚江王亦非孤立,复杂关系网足以扯上整个冥府。“冥府为审阴之所,未必如此黑暗吧!楚江王未必知道这儿子劣行。”
申屠丈冷笑道:“官官相护,从古至今都是如此,又有什黑暗不黑暗,儿子如此德行,老子又能好到哪去。今日之仇,老子来日必要相报。”他本就是个“饭必偿,睚眦必报”性情,如何受得这样辱没,而不思图报。但他历经世事,对于这世情解比许仙还要深些。个世子不足畏,真正可怕是那整套阴司制度,所以才会隐忍。但到来日,必要闹他个天翻地覆。
曹世子见许仙出去,方才放松手中珠子。脸上发青,只是面无表情。若是平常,他已命手下将许仙擒下。但他亦有些城府,因看不出许仙深浅,才没有当场发作出来。只是对旁边赵文会冷笑道:“阴司律法?你这杭州城隍治鬼,去年为何缺少如此多魂魄,若回去禀报父王……”他到此打住,却让赵文会吓出身冷汗,连忙陪着小心。
曹世子自然不知道杭州是否缺少魂魄,只是当今天下,没有处城隍不缺少魂魄。或是因为偶然遗漏,或许因为仇王那样强魂恶鬼,或是大月城那样鬼城。种种缘故,数到根上,莫不和冥府本身制度漏洞有很大关系。仇王这样恶鬼为何不派阴兵来剿,大月城存在也是受冥府内部之人默许。
但在阴司律法中,缺漏魂魄却是大罪。这些灰色地带,平日不会有人来问,不会有人来管。但若真提起来,却是捉个准,想怎修理你就怎修理你。这时,那鬼将传音给曹世子,道:“世子,那许仙法力不凡,其修行法术,更似克制等鬼类,如今还是不要同他起冲突为好。”对于许仙眼眸中金光,他同样是心有余悸。
曹世子思量番,微微点点头,脸上忽现出笑意,拍拍身边赵文会道:“赵兄不要当真,是开玩笑呢!”
这时许仙与申屠丈走进来,曹世子满脸笑容,却拿着杯酒走过来道:“方才都是误会场,都是小弟时糊涂,这杯酒就当给诸位赔罪。”言罢就口饮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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