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之时,他辗转难眠,百无聊赖之下举灯细瞧,却也是几道题策,他本是此道中人,不由在心中暗暗思量应对之道,却觉得题目甚偏,时之间竟然无从下手,却更激起他好胜之心,躺在床上思量半夜才有个不错结果,旅途之中也时时念起,终于有个自认完美应对才算局。
虽也曾想过,这几道题目若是能在会试中出现便好,但转念想到会试不可能会出这样题目,后来也果然如他所料。
但却没想到在殿试时候,三道题目与在野店墙上所书题目竟是只字不差,根本无需思量,只需将脑海中成文抄在锦帛之上,便成几篇文章,只道“状元”已是囊中之物。
但当奋笔疾书时那股兴奋劲儿过去之后
科举之事——谁会中得状元,隐约透出招婿意思。他只道:“老臣不敢妄加猜测!”在皇后要求之下,便将这次科举中最有机会中状元几人言说遍,却独独不曾提过许仙。
皇后娘娘亦知道许仙名头,不免问道:“太师不是有位弟子叫做许仙吗?他诗词也曾读过不少,确实文采非凡,有道是举贤不避亲,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王文瑞道:“许仙才学未足,并无中状元机会。”顿顿道:“而且,那弟子,他已经成婚。”是,许仙和白素贞成婚,虽然知道人不多,但王文瑞作为许仙老师,却绝对在这个行列,怎说也算是“天地君亲师”中“师”!
如果连结婚这大事儿都不通报老师,那已不是简单不懂规矩,而是缺乏最基本伦理。事实上,当时许仙亲手写请柬书信,托人送达京城,王文瑞虽不能亲至,后来却也送份贺礼过来。
皇后娘娘果然就不再问下去,转而问潘玉有几分把握。
王文瑞思虑着当日种种,转念想,就是许仙真考中状元且未曾婚配怕也没有迎娶公主福分,那位皇后娘娘心思可是深着呢!
殿中诸位生虽听不到殿后考官们议论,潘玉却是听明明白白,微微皱皱眉头,这次恐怕真会有些麻烦。但除非是作弊,否则怎可能在这短时间内完成这样应对呢?
然而,钟馗没有作弊,而是真正得“天助”。
此刻他压抑着胸中涌动,想起前些日子件小事。
他在进京赶考途中,曾宿在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野店,他所居房间虽然破败不堪,环堵萧然,但墙上糊墙墙纸上却留下许多前代考生留下墨迹,大多被雨水侵蚀模糊不堪,唯有床头小片地方字迹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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