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他翰林们知道你考中探花,足足讨论半宿,方定下章程来——要给你个下马威。”
“你们讨论半宿就讨论出这个结果来?太效率吧!”
“又讨论半宿,才想出怎对付你。”
“那岂不是夜没睡?!”
“你就不问问他们想怎对付你?”
“你真是史官吗?”
老翰林却已接着写道:“其天赋异禀,身高八尺有余,时人或异之。少读诗书,过目不忘。”
“还‘时人或异之’,是后来才长这高,哎,真是怕你,您自个儿跟自个儿玩儿吧,先走!”许仙无可奈何摆摆手就要离开。
老翰林持着狼毫,斜许仙眼道:“走?你这是自寻死路!”
许仙正步跨出门外,闻言回头道:“什死路?”还有,别盗用台词。
为前朝做史也是样。”
老翰林却并没有像许仙所预料那样着急上火,而是缓缓坐下,目露精光,直视许仙道:“那老夫亲眼所见,总不是假吧!”
许仙被他看浑身不自在,“亲眼所见?见什?”
老翰林微微笑,“今日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,什叫史笔如铁!”言罢将桌上书册全都推开,留下大片空处来,铺就张白纸,撩衣袖,取狼毫沾满墨汁,就在纸上写道:“许仙,字汉文,钱塘人。母梦仙人入怀,因而名之。”行黑字清晰留在白纸纸上。
“喂喂喂,你这是干什?”
老翰林却看也不看他,只顾得在那里奋笔疾书,认真中夹杂着几分狂热。许仙想到他写是自己,而且准备把写这些东西流传后世,就感到阵毛骨悚然。
“你声名太盛,‘天下第’名头更是犯文坛大忌!其他翰林们已在内院布下阵势,只等摔杯为号,五十名刀斧手自屏风后掩杀而出,取你项上人头。”
饶是许仙心理素质过硬,听这话也不禁张大嘴,“你,你说他们要杀?”且不说“天下第”名头不是自封,就算真是自封,犯那什狗日文坛大忌,也不至于做到这步吧,这是翰林院还是黑社会堂口啊!
老翰林停下笔想会儿,道:“咦,说错,看你那《三国演义》看太多!”
许仙无力道:“那到底是怎回事?”
老翰林摇头晃脑道:“自然是写史作传!”
“为?还年纪轻轻,写什史做什传啊!而且哪有什梦仙人入怀!”
老翰林讶然道:“没有吗?”
“怎知道!”
老翰林不管不顾道:“适当加工也是有必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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