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之间,台上竟是副老少相谐模样,全没方才唇枪舌剑样子。
这场大会,以最激烈场面作为开端,又以最为和缓情景结束,令观者都是惊叹不已。
裴文渊抖长袖,转身就要下台。
许仙忽然在身后道:“裴公,有言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裴文渊潇洒转身,“讲!”
许仙微微而笑,这片韩昌黎流传千古《师说》若还不能让他们认可,那就真没什好说。
尹红袖在旁看满是赞叹,不知道他如何在仓促之间就想好这样文章,真是天赋奇才。
她却不知,这般才学并非天赋,实乃九年义务教育之功劳!
若这算是挑战话,那接下来就轮到许仙出题,裴文渊回答。
但裴文渊地位不凡,总不能真和个小辈摆明车马,那无论胜负都是得不偿失,所以开始就言明并非是挑战,甚至不是指教,而是问他几句话。
“您颅中是否常常阵痛?阴风下雨天气,更是加剧?”
裴文渊怔,“你怎知道?”他大白年纪,也并不像看起来那健康,有点病痛也是难免。他这病痛并不算太严重,少有人知,却常令他心中不安,暗自寻许多名医却都无法医治,如今被许仙语道破,不由心中凛。
许仙微笑道:“裴公忘吗?在下还编过本医书。”
裴文渊心中震,想起来,许仙编那本医书他也有套收藏,但非此道中人,便不怎研读。却有不少名医都对这本书称赞不已。如今想来,许仙不仅仅是个才子,说不定还是个神医。
如今他眼看破自己暗疾,又显出如此从容模样,想必是有医治方法!但在这高台上,总不好屈尊去向他请教,微微颔首,就要下台,
许仙也知道点到为止,如今趁着这篇文章将这群人镇住,痛痛快快将这大会收场才是,拱手道:“裴公以为如何?”
裴文渊又将那文细细读遍,赞道:“当真是字千金,可以千古流芳。此次前来,原本是担心你年少成名,难免轻狂,把身才华耽误,也辜负圣上嘉许,要来劝你戒骄戒躁,如今看来却是老夫多虑。”
席话说台下人人赞赏,果然是宗师气度,胸怀广阔。
尹红袖暗道:若是他真被你问住,怕就不止是个“劝”字,明明是来杀许仙威风。但也知道,这对许仙最为有利,今日这番比试就能将这次大会对许仙不利言论消弭大半。
许仙也微微笑,拱手道:“多谢裴公挂怀,在下定不会辜负圣上隆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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