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仙道:“额,对,他好像已经被杀过次,是在昆仑山被复活之后才变成怪物……”忽然念起这是在议论面前这女子父亲,讪讪刹住话头。
薛碧情绪有些低落,却并没有责怪许仙意思,而是娓娓道:“父亲是很仁慈和善诸侯,在他治下,所有人都称颂他仁德,直很崇拜他,后来被害死,很难过。知道可以将他复活时候,很高兴,他真复活,却变成‘怪物’,后羿那箭也是帮他解脱吧!呵呵。”
她勉强笑笑,旧事重提,似乎让她完全忘记当下处境,不再紧张防备许仙,而是望着无尽深邃大海。或许同那些用“很高兴”“很难过”这些淡淡描绘出来过往相比,此时此刻境遇根本算不什?
许仙心中那丝旖念早已荡然无存,只剩下怜惜,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。最崇敬父亲被人害死,复活而又
己像是失去自保护能力婴孩,落入虎口之中,只能等着对方下口,而且还不能有丝毫反抗。
薛碧怕冷似缩缩身子,忽然有些后悔方才那个提议。虽然理性告诉她这是最好解决办法,但那在平日隐藏在生硬障壁下柔软感性,现在告诉她,她有点害怕。而许仙那只是审视目光,悄悄增添着这种恐惧。她想要随便说点什来冲冲场面,但是又怕任何言语会引发许仙兽行,于是便只有沉默。
许仙打量着突然像是变个人似地薛碧,大觉有趣,微笑道:“壁水獝?獝是什?”
薛碧警惕道:“你问这个干什?”不由得将身子缩更紧。
许仙笑道:“既然答应那种事,总要稍微解下。知道家娘子来历,也打听下你吧!”
薛碧立刻道:“别想着会和翼火蛇样嫁给你,既然你不是凡人,也不必有这些虚伪东西,反正你在意不过是身体而已,不是吗?”但面对许仙毫不放松探寻目光,无奈答道:“壁水獝也做壁水貐,也就是被你前世后羿所猎杀过‘猰貐’。”
许仙瞪大眼睛,吞口吐沫,“那个‘猰貐’是?”
壁水獝直勾勾盯着道:“父亲!”
许仙稍稍向后挪动点,打个哈哈道:“今晚天气还不错啊!”心中想到无数舍身忘死,委身仇家,矢志复仇烈女形象。但他在这样传奇故事中扮演反派,果然相逢笑泯恩仇才是王道啊!
薛碧盯着脸不自在许仙,忽然失笑道:“放心吧,父亲并不是被后羿杀死,即便是,那也是后羿,跟你没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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