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下和视野里
绵绵白雪晶莹闪亮，却都不及身边人来光采夺目。
嵇远寒注意到他视线，扭头看过来，面面相觑。
或许是除去
所有仇怨，他浑身轻松，嵇远寒亦浑身轻松。
回望他人高眉深目，有些异域风情脸型轮廓分明，常年不动声色显得冷硬气质此时因
双眼睛里柔情冲淡凛然。
“阿寒，你刚才对歆黄鹄说甚？”殷九霄脱口而出方才疑惑，实则愣怔地望着对方，怀疑自己错看嵇远寒眼里情谊。
“啊！晨楼主这是怎
？”
“晨玉振！怎回事？！”
生死狱人群里响起几个女子们慌慌张张声音，最后传来歆黄鹄平静无波声音：“晨师兄自知毒害同门，罪孽深重，就此服毒断。他不久前曾言，死后将他和素师姐葬在这雪山之中，
们照做便是。”
炀春雪微启唇，白色气很快消失在眼前，正如晨玉振服毒z.sha后快速逝去生命。
她没有去看晨玉振死去模样，只是抬头看向没风雪，显得格外平静天空。
冥要害谷中门人，却还帮其研制毒药罪。
无话可说，何必再说。
这人确实该死。
不管这些活下来人是否真心实意唤他声“谷主”，殷九霄也不在乎，转身就要走，炀春雪叫住他，用怪腔怪调道：“殷师弟你，要去何处？”
他扭头望着炀春雪，抹澄澈又明艳笑自殷九霄脸上绽开：“天下虽大，只要有阿寒陪着，何处都是家。”
嵇远寒耳朵以肉眼可见速度红起来。
当初，晨玉振将炀春雪找去密谈时候，还说过这句话：“这些都是由衷之言，等切事，自会给你们个交代。”
炀春雪喃喃自语：“你交代，都看到。”
——已死师兄师姐、师弟师妹，你们都看到，对吧？
漫步在冰天雪地里，殷九霄拿起嵇远寒手，再揉揉，万分确信，这确实是这次主动抱他，握住他手。
他再扭头，看向嵇远寒。
歆黄鹄对嵇远寒欲言又止，殷九霄恰好说完，嵇远寒看向歆黄鹄，把牵殷九霄手，神色依旧凛然，眼底却有温情，聚音成线道：“心悦他，他亦如是。”
说罢，嵇远寒不轻不响地出声道句：“珍重。”
歆黄鹄眸光震动，缓缓道：“珍重。”
两人迈出几步后，殷九霄背对炀春雪他们摆摆手，朗声道：“炀师姐，谢谢你信，谢谢你疼，帮起杀林韫。今朝别，后会有期。”
这次，殷九霄和嵇远寒真头也不回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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