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斐无法说服自己,这太扯淡。
他和谢书衍婚姻连求仁得仁都算不上,可他们没有过太大摩擦,没有过歇斯底里争执。
他
可谢书衍不样,他身边十几二十年旧物,不止这支杯子。
贺斐曾经以为谢书衍是念旧,其实不单单是念旧。
就像这房子样,旧物和逼仄空间,会给人莫名安全感,就像是坐在床上,背靠着墙或者床头般,会很踏实。
谢书衍喜欢这些东西,是因为打从心里觉得没有着落,让他很不安心吗?
贺斐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,脱口而出,“谢老师,给你换个新吧,家里有杯子,你别拿。”
“能上去吗?”
谢书衍回头看他眼,点点头。
贺斐来过谢书衍公寓几次,每次都只有个体会,房子不大,位置挺偏,价格不低。
要他来说,这个室厅公寓,要他住他还嫌挤得慌,况且谢书衍还有堆教科书,些小玩意,零零总总,总归是不少,谢书衍收拾得再井井有条,看着还是挤得慌。
贺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心理,大概是急于表现,以前当惯大爷,现在居然殷勤起来。
谢书衍摇摇头,“不用。”
明明连杯子都不愿意换新,谢书衍却能下定决心跟他离婚,他俩虽说有协议在先,可相处日子是实打实,人心都是肉做,谁还铁石心肠,
个枕边人,早上第个见到人是他,晚上最后个见到人也是他,贺斐不知道他俩之间有没有爱情,但是依赖肯定是有。
他这没心没肺人,都狠不下心跟谢书衍提离婚,他想不通,谢书衍到底是为什?
是自己做什让他无法原谅事情?还是谢书衍遇上喜欢人?喜欢人是谁?是哪个毛都没长齐小男生?
“要带什东西,帮你收拾吧。”
让贺斐帮忙估计是越帮越忙,谢书衍没回答,贺斐就跟狗皮膏药似跟在他身后,从客厅窜到卧室,又从卧室窜回客厅,只要见谢书衍伸手,他手比谁都伸快,嘴也闲不住,还爱问废话,“这也要带吗?”
谢书衍拿每样东西,贺斐都觉得眼熟,特别最后从桌上拿起杯子,这玩意岁数,贺斐能喊它声兄弟。
这杯子跟着谢书衍嫁到他家,如今离婚又被谢书衍带回来,他没事也问过,谢书衍用这杯子快二十多年。
二十多年是个什概念,在贺斐人生中,除他名字,就没啥东西能跟他几十年,他觉得绝对多数人跟他是样,毕竟人都是喜新厌旧动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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