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气得发抖,春草刚才在混乱中也被打几巴掌,小脸又红又肿,不由握着拳道:“太过分,咱们报官去!顺天府尹不管,就去五城兵马司,总得有个说理地方!”
“不懂事小丫头,你不认识他?”李妈妈哀叹道,“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都管不,那位可是北镇抚司高千户!你去告,不将你皮打烂才好!”
“他、他是锦衣卫千户?!”春
……”相思忍痛还未说罢,就又被人在腰间猛踹脚。她重重跌在冰凉地上,那踹她锦服男子上前捏着她下巴,强迫她抬起头来。
“看着眼生,不是轻烟楼?哪里来雏儿,不知死活!”他迫近几分,鼻尖就快要碰触到相思。
“馥君是姐姐,她本就生病,再也禁不住折腾。您要是不解气,就朝来!”相思咬牙坚持着,模糊视线中只觉这人眼神灼灼。
馥君从开始便没肯低头认错,此时却奋力挣道:“和她没关系,她还不懂事……”
男子嗤笑声,用力扳起相思脸,“告诉你,你这姐姐既然敢在簇锦阁内捅刀,就该料到会有什下场。你们这些贱民乐户,不过是供爷儿们闲暇时取乐玩笑小玩意儿!伺候好,能赏你几锭金银,伺候差,要打要骂就全该受着。可你们如今胆子竟然大起来,敢用刀子捅?莫不是想要反上天去?!京城又怎样?礼部尚书、顺天府尹都是熟识,有本事便去找他们告状,看看有没有人会听你言半句!”
说罢,抡起掌将她打翻在地,转身便走。
相思见馥君又被拖拽远去,疯似追赶上去,却又怎敌得过那些强壮随从。眼看有人抡起马鞭就要抽向相思,馥君嘶声叫喊,春草与李妈妈等人同赶来,哀告着将相思护住,那群人才作罢。
然而馥君终究还是被强行拖走,喧喧嚷嚷中,她哭声越来越远。相思被春草和李妈妈抱住,浑身瘫软动弹不得,见姐姐身影消失在小径那端,颗心仿佛便狠狠撕扯成两半,痛到钻骨。
她哭得嗓子都哑,哀求众人去救姐姐回来,旁姑娘抹泪道:“哪里救得回来?谁去也就是送命罢。们这些人就算被活活打死,在他们看来又算得什呢?”
另人又告诉相思,当时馥君被召入簇锦阁歌舞,那男子酒后兴起,想要与馥君行欢好之事。馥君说身体不适,那人却恼怒起来,竟在众人面前解开亵裤,按着馥君便往身下压。她哪里受得这等屈辱,抵死挣扎时抓起桌上剖瓜果利刃将其扎伤,才惹来这场大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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