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道,就是谈到寿诞选乐女入宫事情,才聊到您私事。太后说您表人才恰是青春年少好时光,切莫辜负韶华往后凄凉……”金玉音贝齿轻露,笑意如春,“真是对不住,不该唐突问询,若是您有意,下次太后找您时候,直言便是。”
江怀越只淡淡笑,没有回应,金玉音见状也不再多留,简单道别之后,便跟着宫女往太医院方向行去。江怀越亦朝着相反方向继续前行,走没多远,忽又听身后有人急唤,回过头,却是名宫女匆匆折返。
“金司药说,前面越发幽暗,督公还是提盏灯照亮前程为好。”
宫女将手中灯笼交予他,随即回转。
江怀越遥遥相望,长廊那端橙黄色光亮晕染摇曳,玉扣淙泠轻响,金玉音倩影婀娜,已翩然远去。
“原来是金司药,江某走惯这些路,暗处也无碍。今晚是你当值?”江怀越温文尔雅向她拱手还礼。
两盏宫灯荧荧,映出金玉音秀丽清雅姿容,即便是毫无特色深蓝女官服,也掩不住人淡如菊,仪态万千。她双手拢在袖中,向他笑笑:“正是,太后近来总觉难以入眠,便召过去聊聊,因谈及惠妃娘娘有孕之事,所以多留会儿。”
“看来惠妃娘娘喜得龙胎消息,真正是传遍后宫。”他边说着,边走下长廊。金玉音又问:“江督主是要去值房?”
他颔首:“本不是当值,入夜省得出宫麻烦,去那里过晚。”
“督主不是有御赐府邸?听说很少去住,实在是太过操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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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妃有孕事虽在朝廷内外都引起波动,但荣贵妃与江怀越这两个最该在意人没有任何举动,其他人等也只能暂时观望。惠妃仗着有孕在身,竭力为高焕开脱,但内阁大臣们也不愿让此事开后妃干政先河,因此据理力争,不肯松口。最终高焕虽免死刑,却被贬斥到辽东卫去。而裴炎本来想利用惠妃在承景帝耳边吹风,打击江怀越势力,却被他设计丢颜面,非但没能先下手为强,还遭到
江怀越笑之:“像们这些人无家无业,府邸不过是摆设罢,终究还得长留于宫中。”
金玉音莞尔:“刚才太后倒也说起您呢……”
“哦?是关于寿诞时清乐小唱事情吧?已选好人手,过几天会向她老人家禀告。”
她却摇摇头,上前步略带调侃地道:“太后问及您年岁几何,入宫多久,听那意思,似乎想知道您是否要找对食。”
江怀越怔怔,片刻后才道:“怎忽然说起这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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