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抬头,眼前竟是姐姐馥君。她不由讶异:“姐姐怎会在这里?”
“还不是为你?”馥君握住她手腕急切道,“听说今日有人叫许多新到京城官妓外出,后来正巧看到素梅,便问起她是否见到你,可她说话吞吞吐吐,让好生不解。私下找她细细询问,才知宴席不欢而散,可具体是什原因,她死活不肯说,只说大家先下楼回转,你却留在和畅楼。”
说到此,她察觉相思眼神有瞬间闪避,便低声道:“请人去那里找,可是酒楼老板不让人进去,还说众人都已经散。因此着急万分,到淡粉楼来向严妈妈询问。”
相思正待解释,又有乐妓与客人言笑而来,她连忙把馥君叫回到房间内,轻声轻语地将之前向严妈妈编说缘由又讲遍。
馥君再三打量,目光忽而停驻在她衣襟:“这是沾染什?”
侯爷把你带走,给……”
“妈妈!没有这种事……”相思挣红脸。那轿子边随从见状,清清嗓子走过来,扬起下巴:“你就是严妈妈?家大人说,相思姑娘琵琶弹得很好,以后有机会定再请她过去。”
严妈妈斜眼,见这人虽然看样子只是个随从,但身衣衫剪裁得当,说话语气也颇为倨傲,当即回过头细细打量:“你是哪位大人府上?”
那人冷着脸,似是不愿泄露过多样子:“家大人与侯爷有交情,因此才见到相思姑娘,你就不用瞎打听。”说着,又向相思行礼,“小人先告辞。”
相思审时度势,借机从严妈妈手底挣脱出来,掠鬓发,笑靥如花:“有劳,代向大人致谢,下回再相见时相思定会弹奏新曲,为大人解忧。”
相思拢住衣襟,笑笑:“席间欢闹,不小心碰翻酒杯。不是好端端回来吗?姐姐怎还这样紧张?”
“京城毕竟比南京更为复杂,达官贵人数不胜数,们初来乍到,容易被人轻慢。”她顿顿,又试探道,“你刚才说
声招呼,那随从领着轿夫们扬长而去,丝毫不理会严妈妈在后高声询问。相思瞥眼,整整衣裙便洒脱进门,门口迎送客人乐妓们目睹这场景,皆窃窃私语,不知相思到底结识是哪位高官贵客。
*
楼内大厅灯火通明,饮酒、唱曲、耳鬓厮磨不而足,俏笑声琴瑟声交融起伏,弥漫出旖旎奢靡纸醉金迷。
相思边上楼,边庆幸额头上伤痕未被人发现,正想着这事,不料从楼上匆匆下来人,险些与之撞起来。
“静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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