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脸上神情有些复杂,过片刻才道:“继贞自己缄默不语,林山则是胡言乱语,状如疯狂。是拷问侯氏才知晓两人关系。记得你之前还猜测两人是情人?”
“……怎不是吗?”
他垂下眼帘,淡淡道:“继贞是林山母亲。”
相思错愕好阵,才恍然大悟,为什继贞会始终维护着林山。“可是……她不是出家人?”
“据侯氏说,继贞与她是同乡,幼年时都随着家人搬到此地,但不久后继贞父母先后病故,祖母
道歉似给他倒茶,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喝,自己先喝杯,美其名曰以茶代酒专门谢罪。江怀越看都不想看她,可她却软性子,死活磨着不让他再有发火机会,即便是他开口又刺几句,挖苦通,相思也反常态地微笑点头,全无反抗。
她这样子,倒让原本以为可以把她挤兑地掉眼泪江怀越很快失去兴趣,就连言辞都不那犀利尖酸。相思在内心暗笑,脸上仍旧谦恭,彬彬有礼地打听道:“听督公刚才意思,今日是专门审讯侯氏?不知道案子有没有问出真相?”
江怀越本来想走,听她问起正经事,只好含糊其辞道:“差不多,侯氏禁不住拷问,说很多内情。”
“那甄氏到底是死是活?”相思探着身子问。
“她没死,被林山伙同陈三郎卖到南方。”
“啊……那还能找得回来?”
“不好找。陈三郎只知道接手人牙子外号,再说他们到底中间转几道,可能自己都说不清。”江怀越又恢复原来神情,“林山伪装成女尼躲在净心庵中,对经由侯氏介绍而来少妇大都进行□□,美其名曰受菩萨指派为人送子,但凡性子刚烈不予配合,包括甄氏在内三人,都被其*污折磨后再转手卖掉换取银两。而那些性子软弱,受到欺辱也不敢声张,就不知到底有多少。”
相思听得心惊胆寒,但细想之后又有不明白:“可是当日甄氏带着丫鬟去净心庵借伞,不是出来后还被老船夫看到在过桥回家吗?”
“天降大雨,老船夫又是在远处望眼,你觉得能看清两人长相?”江怀越瞥她下,相思思考片刻,顿悟道:“是不是继贞和林山在佩兰死后假扮成甄氏主仆,撑着伞走段路,有意让别人看到,以此洗清净心庵嫌疑?”
江怀越这才颔首:“倒还算聪明。”相思知道他素来就是不愿称赞别人,因此也懒得跟他计较,只是疑惑道:“这个林山到底是什来历,继贞难道也是这样十恶不赦人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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