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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早晨,相思果然等来久违马车,只是这次上车,就惊见江怀越已经坐在里面。
她完全没思想准备,结结巴巴地问候:“江,江大人,好久不见……”
“也就十天而已。”他还是很平静地端坐着,似乎说着极为简单寻常话题。相思心这才收,低着头念遍:“是有十天……”
“今日找你,是有事……”他还没说完来意,她却忽而转换情绪,兴致高涨地说道:“那天回淡粉楼之后,严妈妈果然大呼小叫,以为被歹徒袭击,还喊着要去报官。幸亏督公之前跟说过,就讲是北镇抚司黄大人请协助诱骗嫌犯,卖力相助,却不慎被歹徒打伤。严妈妈可吓得不轻,大概怕有个三长两短,让她丢棵未来摇钱树吧?”
?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这不趁着天色不太晚,就赶紧想办法去找相思。她刚回来没多久,听说您要见她,还愣好会儿呢!”
杨明顺喋喋不休在那描述,江怀越只得抵着眉心耐下性子,终于等他说完,才盯着他道:“你现在真是越发肆意妄为,没下令事,你都抢着去做。是不是觉着想法全在你掌握之中?”
本来还兴高采烈杨明顺吓得哆嗦:“小,小可没那样想……这不是看着着急,想为您做点事吗?”
江怀越想训斥他,可是看着杨明顺那可怜兮兮模样,想到他总是在为自己奔走,已到嘴边刻薄话终于还是没骂出口。
“再说次,不要多管闲事!”他只好用严厉神色进行震慑,杨明顺委屈巴巴地应声,见江怀越阴沉着脸,便想告辞离开,谁料才举步,又被喝住。
江怀越看她那情绪飞扬,神采奕奕样子,原本准备好冷静淡漠渐渐被愠恼气愤代替。
但他还是克制着自己,冷冷地道:“看你好像已经恢复得很好,陪同客人饮酒作乐也不在话下。”
相思愣愣:“其实也不是,肩膀这里,还有腰上,还会隐隐作痛呢。”
“浑身都痛,还能去西
“话说半怎又要跑?你有没有跟她说好见面时间?”
杨明顺愣愣,又笑着回道:“没敢明确说,可叫她明天不准跟别人出去,谁知道您什时候动身呢!”
“杨明顺,你真是越来越诡谲多端……”
他笑得更欢:“多谢督公夸奖,这还不是跟您多年,才有所长进吗?要说诡计多端,哪能跟您相提并论啊!”
江怀越觉着他身边这个活宝,简直和相思有比,为什说着说着就总是把贬损当成赞扬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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