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脚步更慢几分。
家乡……这两个字,就像带血利刃,刺在心间,留下永远无法痊愈裂痕。
“现在……还不想说这些。”
相思愣愣,随后道:“既然这样,那您什时
相思好像察觉到,连忙又道:“京城真冷,去年在南京这时候还穿着单罗衫呢!”
“回去之后,喝点姜汤。”他边走,边说。话语出口之后,又有点后悔。
为什会讲这样不符合身份话?显得格外婆婆妈妈……
江怀越还在质问自己,相思却懒散地嗯声,好像根本没放在心上。江怀越心里不快,不免加重语气:“不要敷衍事,如若不然,你这虚弱身子又得生场病!”
她这才拖长声调应着,又埋怨他:“您自己才要当心,袍子都湿透。”
两侧是茂密绵延草丛,横斜生长细细草叶间,零星点缀着素白嫩黄野花。相思趴在江怀越背上,始终还保持着不敢太过亲昵姿势。
他低着头不说话,走得不算快。
相思本来就大病初愈,经由这番折腾后,着实有些累。实在坚持不住时候,就靠在江怀越肩头。他脚步顿顿,略侧过脸看看,见她似乎确实是精神不振样子,便沉默着继续往前。
相思呼吸就拂在他颈侧,轻微而又清晰,像初春城内绵绵柳絮飞过脸庞感觉。
江怀越心绪有些杂乱,那忽深忽浅气息以及她呼吸声音,都在触碰着他灵魂,偏偏相思身子比开始时候更加绵软无力,整个人都好像缠住他样。
“不会像你这样弱不禁风。”
经历过那多身体折磨,如果也像她般,早就活不到今日。
缠着大树藤蔓垂落下来,相思随手摘下片经秋不败碧绿叶子,说道:“以前在南京时候,有个姐妹说,在她老家,很多人都会用树叶来吹曲子。大人你听说过吗?”
这个随意问出问题,却让他陷入沉默。
相思不明所以,以为是他不知道,便告诉他:“她是来自湘西,据说那带山林绵延,望都望不到尽头呢。”她又起好奇之心,问道:“大人您之前不肯说家乡在哪里,现在能告诉吗?”
他强行定神,板着脸道:“你怎回事,点力气都没有?”
“……冷……”
“冷?不是已经披着斗篷吗?”江怀越并不傻,觉得她是有意这样子。相思可怜兮兮地道:“大人,可是刚刚生过病,虚弱得很。”
——在船上扇耳光时候怎看不出虚弱?!
江怀越在内心回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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