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馥君看她那神情,还是感觉另有隐情,不由追问:“那他们为什非要将你分开看管?!那些番子……有没有欺负你?”
“没。”她下意识地回头张望眼,很快笑笑,“要真被欺辱,怎可能还这样过来看你?”
“可……”馥君还待说,相思已道:“你放心,只要不触怒他们,应该不会惹祸上身。”
馥君怔怔看着她,相思轻轻握着她那伤痕累累手,低眸道:“姐姐,直以来你总是替担忧,可现在已不是在秦淮时每时每刻都要依赖你小丫头。”
听此话,馥君心头更是酸楚,勉强撑起身子道:“能没事最好,可就像先前说过那样,东西两厂里都是狡诈狠毒恶兽,你年纪还轻,阅人不多,千万不能上他们当!”
这可爱,你真不考虑考虑买吗?“受审?”她愕然。
“还未确定。”江怀越坐地方本就离她不远,此际向前倾身子,压迫着她目光,“只是你得想想,进西厂人要想活着出去,都应该怎样?”
相思呼吸滞。她从未见过这样双眼睛,清美且冷厉。
好似雍华花蕊里沁着令人窒息剧毒。
她勉强定心神,挤出丝笑容。“听从……督公指令。”
相思神思晃,但很快就以长长眼睫遮蔽眼中迷茫。
“姐姐想哪里去?们这身份,对西厂来说又有什利用价值?”她转身倒温热茶水,还未等送到馥君床边,门外已经有人沉声唤道:“相思姑娘,该走!”
她在馥君充满疑惑目光下离开,才出院子,就被两名番子押向前方。这次却不是去刑房,而是穿过数重院落,转入侧暗房。
房间狭小阴暗,进入之后就像身陷牢笼般,她不安地站在昏暗中,四周是片死寂。过许久,又有人猛地将门打开,将她拽
那双眼眸里浮起点点笑意,只是看起来仍是寒意未散。
“指令?”他摇头,“你只是遵从自己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哪里来什指令?”
相思深深呼吸下,哑着声音道:“督公教导对。”
*
她被送回那个小院子,此后数日中,只有番子日三次送来饭菜,其余人再没来打扰。第三天清早,天气阴沉闷热,相思被带到另处院落,见到馥君。馥君躺在床榻,脸色还是苍白,但看得出伤处都已经上过药。她见到相思也很是惊喜,趁着房中没人便急问到底发生什事,相思只说西厂要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毕后才能让她们回教坊,旁什都没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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