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内心潮涌,脸上却依旧寡淡从容,向镇宁侯行礼:“侯爷来这里,是为宿公子事?”
“咳,真没办法,几次三番请他出去都不行,这小子是铁心要见你。这不是听说你回京,就赶紧过来趟吗?”
两人边说着边往里走,相思偷偷窥伺,见他们已进去许久,才从车上下来,朝着杨明顺笑笑,跟着他袅袅娜娜进西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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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前面镇宁侯是完全不知道车上后来又下相思,他正与江怀越说得起劲,抱怨着宿昕这次荒唐行为。江怀越负手而行,看上去只是随便听听,却将关于宿昕每句都记在心头。
不清方向,居然找不到西缉事厂!”杨明顺夸张地哭诉,自己都掩不住得意之色。
江怀越懒得再戳穿他,正色道:“赶紧回去,牢里还有个人物等着呢!”
杨明顺这才笑嘻嘻调转车头,朝着西缉事厂方向驶去。在半途上,相思还找机会吃东西,重新妆扮番,待等回到西缉事厂门前,往帘子外张望眼,讶然道:“侯爷!”
江怀越蹙眉:“镇宁侯不知道你关系吧?”
相思眨眨眼睛,懵懵懂懂看着他:“大人,与你还能有什特殊关系?您怕侯爷知道什呢?”
两人步入大牢,马千户连忙上前迎接。“侯爷,督公!那位小公子今天开始闹绝食,说督公再不回来,就要把自己活活饿死在西厂!”
镇宁侯脸无奈,江怀越不由冷哼,挥手示意马千户先退下,随后慢慢走到最后间牢房之前。
惨淡阳光斜斜照进阴暗牢房,只在地上洒落道影子。身着素蓝锦缎交领长袍少年正翘着二郎腿,枕着胳膊,悠闲地躺在乱七八糟稻草上。
他是背朝着门口方向,故此未曾知道来是何人,听到镇宁侯有意清嗓子咳嗽,还是保持着原来样子,晃着腿道:“褚恩寰,跟你说过别再来烦,你既不像相思那样甜美,又不像相思那样会弹奏琵琶,成天拉长着脸过来说些陈词滥调,你
“……胆子越来越肥你!”他含恨骂句,整顿衣衫后,撩起帘子下马车。
镇宁侯正巧也刚到门口,见江怀越下马车,不由笑道:“看来来得正是时候,估摸着你回京后得先去进宫面圣,果然蕴之忙到现在才回来。”
他不过是随口说句,江怀越听到“忙”到现在才回来,心里却虚飘飘荡几荡。
——你这是怕什呢?
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匪夷所思,半夜杀人都不带皱眉头,怎现在听人无心说就心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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