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儿呀,这不都是为您考虑,生怕您好心办坏事?”相思转回头,朝着慢慢踱来镇宁侯道,“侯爷您说是不是?”
镇宁侯愣愣:“对,小公爷你怎分不清相思到底是在帮谁呢!”
宿昕看看相思,又望望始终跟在后边,却不发言江怀越,忽然叫道:“不对不
。相思体贴地道:“小公爷,看您虽然没受虐打,可这脸色怎也显得发白,想必是牢房阴冷休息得不好,还有这身衣衫都已经脏破,如此情形又怎能直接进宫?不如先回闲雅居好好休养番,觐见皇上事情应该也不急,对吧?”
宿昕原来是逞着股劲儿,就想把自己在西厂遭遇全都诉说给承景帝,好让他知道手下人借着他名义,做得实在过分。他这些天故意不出去,可不是仅仅为怄气,蹲在牢房里时候假装睡觉,偷听到不少有用讯息,他也知道承景帝默许江怀越做事,但做事总也要讲究分寸,若是皇上知道他真正所作所为,难道还会点都不介意?
可是被相思这样柔情蜜意地关切下,那股子愤懑之气好似忽然减弱半。“……还好,没觉得身体不适啊……衣服嘛,换套就行。”
“那怎行呢?您看看您这脸色,多苍白啊!眼圈都黑!”
宿昕愣愣,继而得意道:“那不正好?让万岁瞧瞧这西厂大牢有多过分,把折腾成这样!”说罢就大步往前去。相思连忙追在他身侧,莲步款款,笑靥浅浅:“小公爷,您想想,这个憔悴样子进宫见万岁爷,万岁爷问,你是怎会搞成如此模样呀?您该怎回答呢?”
“不就是因为在教坊里喝酒,评论几句?”
“哦……那倒是。”相思想想,犹犹豫豫道,“可是……好像记得,□□爷曾经规定过,宗室成员和有勋爵功臣,都是不可以来这些风月场所呀?”
“……那都是多少年前事情!”宿昕强行给自己找补,“这是为诱敌出动,不然怎能引起西厂注意,对不对?”
“可是您想啊,国公爷让您上京给太后祝寿,您却连太后都还没拜见下,这样说来,是不是也有那点点于理不合呢?”相思认真地道,“还有,您说提督大人做事任意妄为,但您这次折腾也有点大,要是遇到个手狠不讲理番子头目,当场把您打伤,国公爷到时候岂不是要气坏?万岁要是知道来龙去脉,真不会说您做事冲动吗?”
宿昕脚步慢慢,偏过脸看看相思,感到很意外:“你怎在帮着西厂人讲话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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