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晴空万里,金阳和煦。江怀越依照惯例先去承景帝那边问安,随后又去昭德宫请荣贵妃,谁料贵妃原本答应万岁要同出游,临到今日却又变主意,说是心情不好不想出门。
江怀越知道她还是介意惠妃同往,好说歹说让荣贵妃登上马车,自己在旁陪同,路护送着她到太液池。太后与承景帝早已到来,正在横贯水面白玉长桥畔赏景。身蓝衫长裙金玉音也正在旁作陪。
其时天光云影与翠树红枫落映清波之间,万艳璀璨,水波晃漾,好似仙山幻境,美不胜收。
荣贵妃懒懒散散行去桥畔,拜见太后与承景帝,瞥视四周虽有几名宫妃,却不见惠妃身影,倒是颇为意外。
“不是说惠妃也要来散心?怎事到临头又不愿来?”她虽是问江怀越,声音却大得能让承景帝听到。
寒风迎面扑来,屋内火苗亦晃动不已。
邢锟惊诧万分地看着站在门前秀丽女子,结巴半晌:“你,你是?”
她行个礼,款款道:“是奉太后之命来找江大人,听说他到太液池来巡视,现在何处?”
“哦哦,他已经走……”邢锟这才回过神来,偷偷打量着女子,忖度她身份。女子略显失望地望望四周:“那他是已巡视完毕吗?”
“对啊,不然怎会走呢?您是?”
承景帝淡淡道:“她说有些疲累,可能要晚些才到。”
“倒是娇生惯养。”荣贵妃嗤笑声,抬手搭着江怀越手臂就往岸边去。太后瞥眼,道:“等惠妃到再同去乘坐画舫也不迟。”
荣贵妃却置若罔闻,说岸边风大,情愿待在画舫内。江怀越解主人心思,她素来与太后没什话说,留在那里也是冷清,于
女子并未回答,只是慢慢往画舫那边走去。邢锟跟在后边问好几遍,她才道:“倒不是信不过江大人,但惠妃娘娘这两天又有点容易犯恶心,特意带来些凝神静气甘草芳花,将它们放置于画舫和琼华岛楼阁内,待到明天应该能起些效用。”
邢锟看她手中提着包裹,便随着她上画舫,她将包裹中盒晒干草药取出,还特意给邢锟检查遍,才仔仔细细地将这些细碎草末装入纸包,安插到桌椅缝隙间。
待等事情都做完之后,她又回到屋中向众人道别,这才离开太液池。这些人素来没被人敬重过,难得有这样位美人温文有礼又翩然而去,纷纷赞叹留恋,不胜歆慕。
“这才叫有气度懂道理,哪像刚才那个!”邢锟更是针见血地道出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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