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传来个消息。
从偏僻宫殿前井里,打捞出具尸体,正是先前去御马监找江怀越那个小太监。
他抬眸,不动声色地看她眼。
随后,她被锦衣卫推搡着押往前方,然而从江怀越角度望去,她唇边还隐含着平和从容微笑。
江怀越被押解至司礼监,原本司礼监秉笔太监正是东厂提督裴炎,之前因被江怀越算计而丢职务,而司礼监掌印太监素来与裴炎交好,见江怀越惹上麻烦,只觉上苍终于给机会要让这小子倒霉,故此暗中吩咐下属在审讯喝问时候绝对不要客气。
江怀越即便是被关押在司礼监,丝毫不曾显露愠怒不平,反正对方问什就答什,言简意赅,绝无牵扯他人意思。倒是司礼监原隶属裴炎那帮人素来看他不顺眼,在喝问时候大为盛气凌人,甚至拍案呵斥,穷凶极恶。
漫长天终于过去,这夜,江怀越是在司礼监牢狱中度过。
何时给过你口谕?”
在场其他之人脸色皆变,江怀越微蹙眉,笑笑:“太后不是派人来御马监找臣,说是因午睡时分做噩梦不放心,才叫臣再临时去巡视番吗?”
“何来此言?哀家昨天午间还在看伶人演戏,连刻都没睡过,做什噩梦?”太后脸讶异,转而眼光收,“怀越,你空口白话可有依凭?是谁去找你传话?若找不出此人,又怎能证实是哀家命你夜间再去太液池?”
承景帝眼神下子阴冷下来。
饶是平素张扬荣贵妃,此时也震惊不已:“什,什意思?他不可能说谎!”
秋月清寒,孤寂无声。
他望着墙上淡淡影子,想起却是明时坊那熙熙攘攘长街,淡粉楼上炫炫明明花灯。
还有此时也许还毫不知情,欢笑着周旋于宾客们之间相思。
想到她笑,如春山遍野繁花绚烂,千江澄明月华皎洁。
*
“那就去找传话人出来!”承景帝竭力控制着怒气,拂袖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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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与画舫有关人全都被看押起来。太后出面想保金玉音,承景帝却不容许,更何况荣贵妃身边江怀越也更是被严加看管。
“娘娘,少言为妙,自会想办法。”他在被押送出景仁宫时候,还不忘叮嘱追出来贵妃。
金玉音同样被锦衣卫押送出去,与他同出宫门时候,低声说句:“督公,你终于同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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