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个隐秘旁观者。
他知道馥君倘若得知他存在,必定震惊愤怒。甚至,倘若云岐夫妇泉下有知,也必定羞愤难当,怒不可遏。
没有人会乐于看到自己妹妹或者女儿与他这样人结交,乃至关系亲密。
可是相思居然这样问。
他觉得嘴唇有点发干,时说不出话,隔好久才道:“……那是,你父母,还是不用去吧?”
“知道,看到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她难得这样腼腆,说两个字又垂下长长眼睫。
江怀越有些茫然:“怎,你怪偷看你们祭奠?”
“不是。”
他无奈,刚想追问个清楚,却见相思匆匆抬眼望望,又小声道:“你……要不要跟回到那里?包袱里,还有些纸钱和寒衣。”
和情郎约会,完事之后再跟去庙里烧香,也好应付管事妈妈。这样转圈神不知鬼不觉,姐姐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。”
“……你看看你,都结交什人!”馥君悻悻然骂她句,又叮嘱番,才叹着气上篷车,沿着河流返回去。
篷车渐渐远去,最终隐没不见。
相思站在村前小路间,望着远处渺渺水面,隔会儿,便听到后方又传来车马声响。
她回身,辆马车停在面前。有人撩起深青色窗帘,朝她望眼,低声道:“你怎知道会来?”
相思抬起头,用雾蒙蒙眼睛望着他,认真道:“可是,觉得他们应该
她只说这,便悄寂地等待着他回话,不再多言。
江怀越怔住,看似简单至极问话,却让他心缭乱几分。
之前她和馥君在河边祭奠时候,他就坐在马车内,隔着甚远,隐隐约约望着她们。相思在做些什,说些什,尽管看不真切,听不真切,但只要她在视线范围内,他心底就有种莫名安定感。
就好像,知道她,直在自己眼前,直在自己心里。
然而她和馥君祭奠,毕竟是云岐夫妇,那是她们父母。
相思抿唇笑笑,走上前去,隔着窗子对他说:“因为是你,因为是……所以知道,你定会跟着。”
这话语听上去有点凌乱,可是江怀越却在车中无声地笑笑。
“上来吧,跟走。”他敲敲窗棂。相思提着包袱登上马车,端端正正坐在他对面,用含着笑意双眼望着江怀越,唇角微微扬起,却不说话。
他微微怔:“怎?今日有些奇怪。”
相思又咬咬唇,眼波渐渐柔和,过会儿才道:“和姐姐刚才在河对面祭奠父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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